将近凌晨,徐槐气哼哼地回到外三分局。
单位依旧是灯火通明,陆陆续续有一些同事脚步匆匆,进出食堂。
仓库里的炮弹和毒气弹,到现在还没运转完,之所以度慢,是因为谨慎小心,不敢一次性搬运太多。
毕竟这是市中心,万一炸了,不堪设想。
单位的人也陆续回来填一填肚子,为后半夜做准备。
“哎,小徐,回来啦。”袁桐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拿着铝制饭盒,笑盈盈看着徐槐。
“桐姐,等一会再聊,看见庄南临了吗,还在单位吗?”徐槐黑着脸问。
“在呢,我刚看见在食堂,怎么啦?”袁桐收起笑容。
徐槐骂骂咧咧:“我揍他!”
说完,徐槐大步走向食堂,就瞧见庄南临正跟几个同事说笑。
“你回来了。”庄南临也看见了徐槐,笑呵呵地打招呼。
一肚子火的徐槐二话不说,一个冲刺,奔向庄南临。
卧槽!
庄南临脸色大变,噌的一下弹起来,撒腿就跑,两人绕着食堂来回转圈,搞得鸡飞狗跳,其他人一脸懵逼。
“小徐,别冲动,我也是被逼的呀。”
“小徐,哥错了,哥请你吃饭,我真是被逼的!”
“你妈逼,你站住,让我揍你一顿,咱这事就过去了,否则这事没完。”徐槐骂骂咧咧。
这口气不出,道心不稳。
“小徐,哥身体不好,经不住你揍,要不这样,哥给你赔罪,你下个月的烟,我包了!”
理亏的庄南临赔着笑脸,心里想哭。
这什么事嘛。
上面的命令,总不能不听吧。
噼里啪啦!
庄南临被徐槐一阵胖揍,鼻青脸肿。打完之后,徐槐呲牙道:
“三个月的烟!我要抽华子!而且我要一天一包!”
“成交!”庄南里没有一丝丝犹豫,他是看出来了,不答应的话,徐槐还要揍他!
庄南临搂着徐槐回到办公室,又是泡茶,又是道歉。
“小徐,上面有令,我是不得已,不过话说回来,那两家伙看上去不像好人,哪个单位的?”
徐槐瞥了眼庄南临:“你不知道?”
“京城单位千千万,各个都有不俗的权利,我哪能都知道,”庄南临很好奇,徐槐晚上到底去哪了。
“不知道你把我交给他们?万一是敌特呢?”徐槐瞪眼。
庄南临笃定道:“不可能是敌特,是咱们部里领导给我下的命令,怎么可能是敌特。”
……
南锣鼓巷95号的住户,大多疏散在轧钢厂。
易忠海和一大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被褥,铺在一食堂相对比较干净的地方,让聋老太太躺在上面休息。
一食堂有何雨柱在,愣是没让他们几个饿肚子。
凌晨两三点,在食堂的大部分人就地趴着躺着,睡着了,即便没睡的人也昏昏沉沉。
聋老太太颤颤巍巍地爬起来,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往外走去。
何雨柱睡得轻,听到动静睁眼一看,腾地一下起来,三步并做两步来到聋老太太身边:
“您这是要干嘛呀?”
“不用管我,我去趟厕所。”聋老太太笑笑。
“我背您去,这黑灯瞎火的,再把您磕到碰到,那我罪过可就大了。”何雨柱咧嘴一笑,在聋老太太前面弓腰。
聋老太太百般拒绝,示意她一个人可以。然而何雨柱不管三七二十一,背着聋老太太走出食堂。
“您可以什么呀,您都不知道厕所在哪。”
此时,距离一食堂最近的厕所旁,一道身影隐藏在夜色中,警惕地观察着周遭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