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把他当作另一半来对待。
如果将来他还是死性不改,那就相敬如宾,互不干涉吧。
可是花郁尘,呵………
看他今天的样子。
估计会为了心头岑家那个白月光,誓死反抗。
管他呢!
反正爱而不得的人又不是自己!
花爷爷的话,徘徊在凌苗的脑子久久挥之不去。
而花郁尘也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这栋房子,一直都是他一个人独居。
家里的下人各司其职,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
花郁尘神色凝重的朝楼上走去。
从酒柜拿了瓶酒,开了瓶塞。然后去到露台那边。
看着波光粼粼的泳池,晃了晃酒杯,满腹心思。
一个人沉寂了半晌,仰头闷了口酒。
他这辈子,从来都是肆意洒脱,这样让他措手不及的事情,是第一次。
偏偏就这一次,代价沉重,需要他用后半辈子来赔付。
不置可否,其实当听到爷爷非得要他结婚负责的时候。
他的脑子里确实想的第一个人,就是露露。
他不想结婚……
至少,现在不想……
可是那是那女人怀了他的孩子……
他是个混账没错,可是这种事。他又怎么逼得人家再去医院处理干净了。
至少他还是个人……
越想越烦躁。
他猛灌了两杯。
掏出手机,看着那个串号码。
泛红的眸子,暗暗咬了咬牙关。
随后拨通了电话过去。
那边响了许久,没人接。
那句说了很多次的话,他今晚还想说最后一次。
他像是为了完成脑子里某个执念,锲而不舍的一次一次拨过去。
可是那通电话,一直没人接。
花郁尘醉意下的火苗,被冰冷的机械音一点一点浇灭。
那坚定的肩膀,也愈的颓然下来。
一瓶酒见底。
酒精麻醉了他的脑子,那通下定决心的电话,也落了个空。
他醉倒在露台的躺椅上,手失了力气,握不住手机,掉落在地。
醉了不知道多久。
也没有人敢喊醒他,只是再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他捏了捏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