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和临渠一模一样的眼睛望过来,眼里的不屑,冷漠也如出一辙。
卞婉柔后背一颤,立刻眼眶微红,不可置信道:
“。。。。。。卿卿,你。。。。。。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怀疑当初是我找人绑的你吗!”
“你这样,你这样我可真是没法活了!”
卞琴琴怨毒地盯着她。
“姐姐!你别太过分了,你在节目上欺负我让我出丑害我生病就算了,怎么能欺负我妈。。。。。。啊啊啊啊!”
“啪”的一声!
一声清脆的响落在地上,满地的瓷片四分五裂。
湿漉漉的茶水正沿着卞琴琴的脑袋哗啦啦地流下来,她前天新买的贴身定制裙当场就废了一半!
卞琴琴惊恐地瞪大眼:“你干什么!!!”
临卿好整以暇地欣赏了一遍。
“我的好妹妹,不是被我泼进医院了吗?怎么,哪家医院这么不靠谱,才一个下午就把你放出来了?”
“姐姐我不得再泼一杯,把你送回去!”
门口林团蹲在地上,努力捂住嘴不笑出声。
以前听爸爸提过一两句妈当年的处境,他听了一半就气得不行。
爸爸被他烦死了,就扔下几句话安慰他,说妈妈靠着一张嘴从来没在这家人身上吃过亏。
那时候他还不信。
现在嘛。。。。。。勉勉强强信啦!
停滞了几秒,尖叫,怒骂声又重新响起,两人手忙脚乱地给卞琴琴擦脸擦头发。
一块丝绸披肩,被一前一后地扯着。
临卿目光从这块披肩上移开,轻笑一声。
“啧。。。。。。十多年了,周总送礼的习惯还是没改。”
“当年装模作样勤勤恳恳上两个月班才买得了的C家定制款披肩,现在倒成了擦头的抹布了。”
话落,周瑞升抓披肩的手瞬间跟痉挛似的,猛地一把!
“啊!!我的头发!”
卞琴琴疼到一脸扭曲,周瑞升赶紧扔掉披肩,顺利露出一小块被扯红的斑秃。
临卿立刻嫌弃地拿出手机拍了一张:“咦。。。。。。爸!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怼到卞琴琴眼前:“妹妹下礼拜还得录节目呢!这秃顶一时半会儿可好不了!”
顺利收获一声绝望的尖叫。
临卿满意地存好照片,再从小包里顺出一个小本。
“爸,你还好吧?”
周瑞升已经气得说不出半句话。
他这辈子最引以为耻的就是当年一贫如洗时入赘临家,在临卿这个女儿失踪前更是摸不到半点临家的家业,像个寄生虫一样生活在临渠的阴影下!
临卿小叹一口气:“年纪大了就是这点不好,一受刺激就容易晕。”
“来,先不急,您看了这个再晕。”
“啪”的一声!
一个红本甩在茶几上。
封页上三个大字瞬间刺到了对面三人的眼睛!
卞琴琴都顾不上捂住头皮,惊叫出声:“。。。。。。结婚证?!”
临卿居然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