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澜玉心里唏嘘,复而看向李晟安,心里头五味杂陈,最后只能道一句:
“谢皇叔。”
谢谢他让男主对她怒意更上一层楼,但却又顾忌她的身份不敢欺负他了。
李晟安没说话,突然没头脑的来了一句:
“你,知道本王的生辰吗?”
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澜玉皱眉:“是腊月十三。”
他脸上忽然有了一种很奇怪的表情。
薄唇微勾,似笑非笑,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从头到脚,好像每一寸都没有放过。
他在看什么呢?
澜玉有些不适,恰好李晟安也站了起来,他的个子要比左谙高些,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那种压力比远看更迫人。
“本王好像很久都没有与你说话了,还以为,这一样的皮囊底下,装了别人。”
最后这一句话,声音极小,如果不是两个人距离贴近,几乎都要听不到。
李澜玉心里咯噔一声,回头看着李晟安的背影。
他站在门口,由下人给撑伞,大步跨入雨中,姿态优雅又好看。
他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澜玉皱眉,满满不解。
而在李晟安的身边,冬暖撑着伞,亦是茫然:
“您的生辰鲜少有人知道,为何公主会知道?难道她特意了解过您?”
“你觉得李澜玉了解过谁?”
李晟安顿住脚步,想回头,却又停止了自己的动作:
“仔细调查公主前一阵子都做了什么,最近这两天她又做了什么,跟从前有何不同。做出对比之后,
再交给本王。”
澜玉看着李晟安从自己的眼前消失,她眉头深锁,对银花嘟囔道:
“你说,有一些你很熟悉的人,你知道他的生辰八字,知道他的喜好和厌恶,但你能知道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吗?”
“……您在说什么呢?”银花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没什么。”
她摇了摇头不打算让自己多想了:
“这两天你派人好好照顾白清清,千万不能让人给她欺负了,知道了吗?”
银花顿时噘起了嘴,饶是心中再怎么不情愿,也点了点头:
“知道了。”
-
一晃过去三天,身子虚弱的白清清从一开始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到最后也能出来散散心了。
这三天时间,李澜玉有事儿没事儿就去她屋子里坐一坐。
明里暗里问她,那天她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替她挡了刀子,为什么挡了刀子。
白清清却总是那一套做派,柔弱的依靠在床上,抿着自己惨白的唇,楚楚可怜的望着她,轻声来一句:
“民女当时因为丢了自己的荷包所以特意来寻,没想到看到公主与那人交谈,从民女的角度上刚好看到了他手中的凶器,这才冲过来保护公主。”
事后再柔弱的问上一句:
“民女错了吗?”
每到这个时候,澜玉总想扶额。
不,你没错,错的是这个世界。
如果这一切都是白清清的所作所为,她当然不会说出来。
问再多也没有用,都不如炸她一炸。
李澜玉坐在自己的
屋子里头,手里捧着瓜子磕得正欢,满脑子都是阴谋诡计。
“公主殿下。”银花替她倒了一杯茶:“楼嘉小姐来了。”
楼嘉?
她动作一顿,面露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