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香药性还算温和,不会伤及根本,用补药温养着身子一段时间就行,只是这段时间最好避免再次同房。”林太医说道。
“多谢林太医提醒,只是此事关系重大,林太医不要张扬出去,这段时间还要劳烦林太医多过来替皇上请脉。”肖琛道。
“状元郎放心,微臣自当尽心尽力。”林太医收起药箱,起身告退。
*
姜酒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一夜,等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像是被碾过一般,稍微动一动手脚便酸痛不已。
茫然地躺在床塌上好一会,昨夜的记忆才渐渐回笼。
他记得他当时闻了那香便开始浑身燥热起来,被身上那股热意逼得受不住。
记得昨夜模模糊糊之间。
似乎看到有人在他身上浮浮沉沉。
姜酒手撑着床塌想坐起身,身上盖着的被子滑落下来,待看清浑身遍布的红痕。
全身几乎找不出一处好肌肤,甚至连那脚踝脚背上也全是痕迹。
姜酒愣在原地,昨夜压在他身上那人的面容逐渐清晰,咬紧牙根,“这条疯狗!”
听到身后传来轮椅转动的声音,姜酒抓起手边的玉枕就往他身上扔。
肖琛手上端着药汤,见玉枕朝他砸过来也不偏不躲,只伸手护了护端着的药汤。
玉枕砸到肖琛手臂上,衣物底下包扎着的纱布慢慢渗出血。
“用不着假模假样,滚!”姜酒腰酸痛得厉害,将手头边的东西砸完之后停了下来,微微喘着气。
肖琛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转着轮椅停在床塌边,“先喝药。”
姜酒睨了肖琛一眼,背过身躺下,并不打算理会,“还装什么装?装腿疾装上瘾了是吧,肖长官?”
姜酒看见肖琛出现的那一瞬,瞬时想起后半夜那药效退去些后,他受不住醒了过来,挣扎着翻身下床。
还未等他跑出几步,就被人追上重新抱回床上的画面。
他清晰地记得当时肖琛那双腿好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姜酒咬了咬牙,他早该猜到肖琛根本就有记忆,不然怎么会总缠他不放。
看来为了报复他之前偷了他的芯片逃跑。
肖琛唇边几不可查地露出点笑意,见被姜酒识破便也不装了,从轮椅站起身俯身看着姜酒。
“朕要砍了你的脑袋!”姜酒怒视着站在他前面的肖琛。
听着姜酒不满的话,肖琛眼底笑意更甚,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姜酒。
待在冰冷的监狱这么久,枯燥无味重复性的生活让他本就冷淡的性子逐渐变得如同冰冷不近人情的机器。
姜酒与他不同,他总是弯着眼睛笑着,一双眼睛如一汪秋水般清透。
姜酒是鲜活的,而他是灰暗的。
每次看到姜酒,他的目光总会下意识地追随他的身影。
姜酒善于对别人释放善意,清澈的眼睛盛满笑意时尤为无害,总能吸引一大群人围绕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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