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是生气了……那之后就时不时地盯着我们看,一声不吭死死盯着看那种。”
“她眼神很奇怪,不像是小孩子能有的甚至不像人能有的,就好像她不是她而是什么其它东西……”
徐如朝着儿童房的方向看了眼,眼中都是恐惧。
“最近她变得更奇怪了……白天睡觉晚上起床,而且开始喜欢上了吃肉,不是煮熟的肉,而是……”
徐如哆嗦着看向李季夏身旁的神龛。
“前几天晚上我睡到一半听见动静还以为是家里进了老鼠,起来一看就看见她吃得满嘴血……”
李季夏也跟着看去。
听着徐如的话,想象着那样的场景,他只觉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更加强烈,就好像神龛中住着什么肉眼看不见的东西。
而现在,那东西正从神龛中看着他。
李季夏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有强烈地想要逃走的冲动。
有人起身走向他,然后坐到他和神龛中间。
李季夏看去,是时牧。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随着时牧的坐下,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淡了不少。
察觉李季夏的视线,时牧看来。
他镜片下的眼尾泛红,但到底没说什么。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你们自己有线索吗?”李希的话把众人的注意力重新拉回。
张梅珍和徐如对视一眼,脸色各异。
张梅珍眼中更多几分恐惧,徐如则更多几分愤怒。
“五天之后我们就会离开。”李希提醒,他们没有时间慢慢猜。
“……我们觉得,她可能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体了。”徐如道。
“附体?”李希和古欣对视一眼。
“对,她真的就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一样。”
“那你们知道她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吗?”古欣问。
徐如摇摇头,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瞥了眼旁边的神龛。
时牧看去,“这个神龛是?”
所有人都顺着时牧的视线看去。
李季夏也硬着头皮再看去,但从时牧坐到他和神龛中间开始,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好像就真的淡去。
那让李季夏忍不住多看了时牧一眼。
高挺的鼻梁,比常人颜色更浅更近灰色的瞳仁,削薄的唇,时牧挺好看,这一点就算同为男人的李季夏也不得不承认。
特别是他身上那股由内至外克制禁欲的学者气息,让人根本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这也让李季夏难以想象他怎么会离经叛道喜欢上一个男人,而且看之前的情况,他还挺主动。
时牧也正回头看向神龛。
李季夏在他回头之前先一步收回视线。
“就是个普通神龛而已,你们就说你们到底有没有办法吧?”张梅珍语气僵硬且强势,明显不希望他们继续深究下去。
“对症下药才能治病,不弄明白具体原因谁都不敢保证什么。”李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