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奋进不高兴地甩开他的手,没好气道:“东家,小的如今是吃不下饭,你莫要浪费了。”
眼瞅着所有人退下关门,郝义彪凑到他耳边,低声道:“若是薛小姐安然无恙,此刻就在郝家呢?你还吃得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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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可是饿了?回去我命小厨房做一桌子菜,咱们父子俩好好喝上一壶,可好?”马丁瑞看着身侧的马珍含笑道。
夜幕沉沉,马家的马车安然地行驶在回去的路上。
马珍捻须一笑,别有深意道:“瑞哥儿有心啦,只是今晚上你的大号日子,可不能多喝!”
马丁瑞闻言,脑海里立时浮现颜表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舔了舔嘴唇笑道:“爹考虑的周到,儿子定会斟酌饮酒。”
马珍想到薛家的势力,马家店前途,眼睛顿时发热:“瑞哥儿,你务必要哄好颜姐儿,莫让她到时反咬你一口。”
马丁瑞对这件事毫不担心,他笑道:“爹,自古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成了我的女人还能翻天不成?到时候生下一儿半女,便会乖乖认命,为咱们马家筹谋。”
女人嘛,本就要依附夫家生活,捅出那些肮脏事,最后被奚落指责的还不是女人自己!
但凡不傻,都知道要默默咽下苦果夹着尾巴过日子!
马珍诚然地点点头:“瑞哥儿思虑周全,爹没什么不放心的。”顿了顿又问,“瑞哥儿,那个账册可藏好了?”
说得账册自然是跟学政知府他们勾结贩卖生员名额的事,他特意弄了个账册,为的就是日后东窗事发,不会被那些头上官员当替死鬼摘出去。
马丁瑞压低声音道:“爹,你放心好了,账册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也早就藏到谁也想不到的地方。”
马珍这才放心下来,他含笑道:“说起来做学政可真好,门庭若市日进斗金,可比所谓的抚台按台这些清水衙门好多了。”
马丁瑞笑得意味深长:“爹,等咱们做了薛家亲家,还怕日后做不了学政吗?”
此时马车颠簸了下,开始进入角门,管事急匆匆地跑过来,声音含着哭腔:“老爷,少爷大事不好了”
“什么大事?值得你一惊一乍,”马丁瑞脚踩马凳下车,又伸手搀扶亲爹下车。
一面说道:“可是捕头过来搜查令?这事我已知道,你不必大惊小怪。”
“不是不是的少爷,”管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马丁瑞眉头微挑:“难道薛小姐闹了?”
管事摇头如捣蒜。
父子俩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仍然姿态悠闲,马珍开口:“好了,老贾,去备上一桌席面,我跟你家少爷要喝上两口。”
“哎呀,老爷,少爷,薛小姐被歹人拐跑了,”管事再也瞒不住,跺脚一口气道。
父子俩脸色大变,马丁瑞更是直接上手拎起管事的衣领,怒吼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歹人?”
管事身子抖如筛糠,兢兢战战把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
马丁瑞立时气得青筋暴起,把管事狠狠甩在地上,忙往院子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