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亲的是我吧?
是我吧?
就这?就这?就这之前还天天惦记着办事?
林潮生陷入了沉思。
等他回过神,立刻抬手猛地搓了搓发热的脸颊。
养了两个月,他的皮肤越发白了,摸起来也细腻许多,不像刚穿越过来时那样寡黄的肤色,人也清秀许多。
皮肤白了,脸红就尤其明显,脸上的牙印也尤其明显。
他搓了好一阵,把两边脸揉得微痛发麻才停下手,自言自语嘀咕出一句:“……可爱清纯零已经过时了。高冷纯情攻更香!”
嘀咕完,他又悄悄摸摸遛进主屋,把床上的褥子翻开,露出厚实的床板。林潮生左边拍拍,右边拍拍,找到一处不太明显的暗格,打开后从里面抱出一只小木匣子。
这地方是陆云川告诉林潮生的,是他这些年藏钱的地儿,里头有几块碎银子,和一串用草绳串好的铜板。林潮生乐呵呵把今天卖书的钱掏了出来,也搓了草绳串好,然后小心翼翼收进匣子里,又悄悄放回床板下。
等他和陆云川把这个小箱子塞满,他俩就是溪头村最幸福的人了!
林潮生傻呵呵笑了两声,也不知道是在乐自个儿赚了钱,还是在乐刚才那个点到即止的吻。
他又揉了两把脸颊,摇摇晃晃出了门,又摇摇晃晃摸到灶房门口。
“咳,那个……那个要不要我帮忙?”
正切菜的陆云川手一抖,险些一刀切到自己指甲盖。
他立刻停了手,抬头朝林潮生看了去,看到站在门口的小哥儿一张脸白生生的,右脸颊上大咧咧露出一道浅浅的牙印。
陆云川也心虚咳了一声,又回头拿瓦碗装了些蒜,说道:“剥些蒜吧。”
于是,林潮生似个软骨头般又摇摇晃晃蹭了过去,走近才瞧见陆云川耳朵上坠着两只肉肉圆圆的泛着红的耳垂,红得快要滴血了。
他抿着笑从左耳朵看到右耳朵,最后才拿过陆云川手里的小碗,又拎着一只小杌子坐在灶膛前剥蒜。
自家种的蒜,又小又难剥,等陆云川处理好所有食材,他才把蒜剥完,洗好后送了过去。
“好了!全都剥完了!”
说着,他将装了蒜的小碗往陆云川手边递,陆云川伸手要接,他又立刻收了回去。
陆云川:“?”
陆云川歪了歪头,抬起脑袋看他。
刚抬头,林潮生就踮脚凑了上去,吧唧一口落在他唇角。
亲完了,他还冲着陆云川笑,笑得一双眉眼都弯了。
林潮生边笑边说:“这叫你来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