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训练有素,点头应是,转身去办了。
玻璃窗外,天光清亮,灯光昏暗的打下来,映照着她稍显冷漠的眉眼。
她低下头,望着办公桌上的兔子玩偶。
黑色简约的办公桌,这是唯一突兀的粉色,它坐在那,耳朵蔫巴巴的耷拉着,不太精神的样子。
只?有脖颈上套着的白金吊坠还在闪闪发光——它抱着鸢尾花,爱怜地亲吻着它。
这只?金属所铸的兔子和容易蒙灰、肮脏的玩偶不同,它定格在了那个瞬间,永远深情不改,永远神采奕奕。
就好像司徒厌懵懂着,试图把属于自己,最美好的那段时光送给她。
沈墨卿伸手,碰了碰那个吊坠,吊坠摇晃了两下,又慢慢沉寂下来。
“……”
这是一个无名无分的礼物,像司徒厌给她的那份感情。
沈墨卿想。
司徒厌她必须回来。
亲手把这个礼物送给她。
然后承认爱她。
司徒厌猛然挥开了她的手,矢口否认:“我没?有许过?什么愿望,你在撒谎!”
“你只?是不记得?了。”陆翡秋直起身体,不以为意,“没?关系,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
“那天你母亲自杀,你离家出走了。”
“我对那天印象很深,这是因为,自从你回家之后,便很少再出门了。”
“而我为了谋生,也很忙碌。我总是很少有机会见你。”
陆翡秋偏偏头,陷入了回忆中,“我记得?你那时候大概十二?三岁,上着a市最好的私立初中——你变成了真正的公主,平日上学都?是车接车送;而我那个时候到处打工,洗盘子。”
“但我清闲下来,就总是控制不住地在想你——”
她顿了顿,捏了捏她的脸,弯着唇,“你知道那时候,我在想你什么吗。”
司徒厌瞪着她:“你那时候恨我,你肯定希望我过?得?不好……!”
好像听到很可爱的话,陆翡秋情不自禁地笑了。
她捂着唇笑了好几声,眯着眼睛,眼瞳在雪白的灯光下像蒙着一层没?有温度的冰雪。
“唔……没?错,那时候我在想,到底什么时候,我们的位置才能调换一下?”
她的手抚摸着她的脖颈,语调很温柔:“我的人间富贵花啊,什么时候才能落到烂泥里,与?我同流合污呢?”
司徒厌的瞳孔微微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