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吉时到。
新人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夫对拜,然后送入洞房。
拜堂之后,喜宴便开始了。
郭信恳不愿喝酒,他先往自己衣襟上洒一些白酒,让身上沾些酒味。
而后他悄悄将酒瓶里的白酒换成白水。
等宾客散去,喜宴结束,他眼神清明,整个人精神极了。
今晚还要洞房呢,满身酒气怎么行?
嘴巴里也不能有酒味!
因为他妙叔不喜酒味,他秦叔这几年来就真的滴酒未沾,宁哥儿虽未与他聊过此事,但心里定然也不会喜欢。
为防止宁哥儿推开他,他一滴都不喝!
而且,咳,洞房嘛,他是第一次。
听说如果没经验,第一次时会很快。
他得清醒些,好给宁哥儿留一个不错的印象。
与我成亲好不好?
新房之中,周康宁已用过晚饭。
正坐在梳妆台前发呆。
“咚咚”两声,敲门声响起,紧接着,伴随着郭信恳一句“宁哥儿我进来了”,房门被推开。
一身大红喜服的郭信恳进了房间。
他生的俊美,今日又人逢喜事精神爽,再加上烛光的映衬,乍一看去,当真是面若敷粉,美如冠玉。
周康宁不由怔了下。
好看。
而且,眼神清明,看样子的确没喝酒。
“宁哥儿,饭菜可合胃口?”
郭信恳朝着周康宁走去。
周康宁轻轻点头。
郭信恳知道他爱吃什么,特意让郭信平郭信薇兄妹俩端了饭菜过来。
“那我让人抬热水过来,你洗漱一番。”
“我在隔壁书房沐浴。”
“别紧张,也别生怯,家里的下人,你随意使唤。”
郭信恳道。
唉。
宁哥儿与他不是两情相悦,不然的话,何须分开沐浴?
周康宁闻言又点头。
但他移开了视线,似乎有些羞涩。
郭信恳见状,心中虽喜,但莫名的,心底冒出了一丝紧张。
待会可得好好表现。
不能让宁哥儿失望。
他暗暗握拳,转身出去,吩咐小厮抬热水过来。
书房与新房紧挨着,他沐浴之后,又仔仔细细刷了牙,这才又进了新房。
周康宁盘腿坐在炕上,正抓着布巾擦拭长发。
他脸上的脂粉全洗了去,因此哪怕烛光朦胧,也能发现他脸颊有些红。
当然,这应是热水熏得。
郭信恳深吸一口气,缓步来到炕前,他坐了下来:“我来帮你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