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水一点儿一点儿的送进老者口中,又将糕点碾碎拌入水中,搅拌成糊状,将这些米糊送入老者的口中充饥。
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老者的体温就恢复了正常,眼睛也睁开了。
白玉放松下来,轻呼一口气。
马车旁
“多谢这位公子,多谢这位公子。”
老者的儿子,正在对着白玉连连鞠躬。
就在刚刚,老者醒后不久,白玉和车夫准备将他扶上马车送回家的时候。不远处山上传来大声喊人的声音,那老者一听便激动的对白玉说,这是他的儿子来找他。
回应过去声音,在等老者儿子找过来的时候,就听老者絮絮叨叨的说着,本来今天是趁着家里有空闲,便和儿子出来上山寻点野味吃,不曾想他迷了路。
他头昏昏沉沉的倒在了这个路中间。幸好被白玉救了,不然他这条老命必交代着了。
白玉止住老者儿子的鞠躬:“不必如此客气,还是快回家吧,如今天寒路冻,老丈不要冻坏了身子。”
三人寒暄完毕后,这个儿子便背着老头子上山了,据他们所言,从山路下去到他们村庄,比走下面的大道快。
将那件大氅赠予老头,还有一篮子糕点,让老头的儿子拿着,二人推辞不下后,连连道谢。
一路上没再出其他事,黄昏时,白玉安安稳稳的到了安平镇。
在平安客栈里开了间上房,白玉就这么住下了。
而在远处,白玉白天经过的羊角山,此时的羊角山顶。
正有一伙山贼在此聚众,山贼们载歌载舞,好不热闹。
只见远处木质的高椅上坐着的,正是白玉在山下救助过的老者。
而那个背着他上山的儿子,如今正单膝跪地,抱拳跟老者说着什么,神情有些抱怨。
“老大,咱这趟就挣了这么点东西,您可是受了那么长时间的冻?”
“你小子又见钱眼开,忘了咱们当初立下的规矩吗?善者求食,恶者劫财。”老者也就是土匪头子,他不动声色地回答着,但是眼神略微流露出不赞同。
“也就那个公子,人善良点,马夫都不过来看一看,咱都把他放过去,也不合理呀。”
“咱们当年是迫不得已落草为寇的,随意喊打喊杀,难不成刽子手了吗?”
“柱子!”匪头子老大冲着在下面喝酒的一个壮汉喊道:“将那件大氅拿过来给铁锤看看。”
“这是那小子给的,这可是上好的料子,能在典当行兑不少钱呢,这趟也没白动冻,山上的兄弟能吃一个月。”说完后,铁锤神色仍有不服,柱子一看情况,连忙将铁锤拉出宴会厅。
一时间,在场气氛有些尴尬,不知何时,乐声停了下来,匪头子毫不在意:“来来来,别停啊,接着奏乐接着舞。”
音乐声又响起,划拳声,谈笑声不绝于耳
铁锤烦闷的被柱子拉出了宴会厅,柱子语重心长的说道:“我说锤子,差不多行了,这么多年老大亏待过咱吗?”
“我只是看不惯老大的仁慈作风,你说咱都落山为匪,被官府通缉了,我们又不图什么造反,还在这里仁义个什么劲儿呢?”
“够了,这是你能随意说的话吗?你不想活了吗?”柱子听完这个不要命的话,吓得连忙开口。
“算了,和你也说不清。对了,下周是你带人去山下劫财吧,到时候加我一个。”铁锤开口道。
“行,到时候我叫你。”柱子开口道:“不许再想其他事了,走!回去吃酒去。”
我一个废柴(二)
◎不是什么武林高手◎
早晨是店小二敲门将白玉唤醒的,并且他一并送来了早餐。
吃完后,白玉便无所事事的在安平镇中逛了起来。
先去戏园子听听戏子们唱的戏,再去茶园喝茶顺便听台上的先生讲天南地北的八卦,又去布庄量上几身新衣服,再然后去珍宝阁看一看,店里上新了什么新东西。
以上种种都是白玉在安平镇这一个多星期的生活。
虽然已经在这里待了一个星期,但白玉感觉完全不会腻,每天都有新的期待。
至于闯荡江湖什么的,这也是江湖生活的一部分嘛。刚从戏园子听完西厢记出来,吃着戏班主塞给的糕点,白玉一边慢悠悠的走在回客栈的路上,一边开心的想着。
忽然,白玉发现远处墙角有好似乞丐的人趴在地上,身上的衣服有些破破烂烂。
看着手中还提着的一袋糕点,便过去放到那人旁边,又从兜中掏出一两银子。
白玉正准备走时,却发现脚拔不动了,低头就发现那人不知何时清醒过来,一只手紧紧的攥住白玉的脚踝。
“这位公子,你要想要下人啊,去牙行找,那里什么都有,这种街上的乞丐啊,长年累月的,身体败坏的不成样子了,干得了重活呢,公子你发发善心就得了。”
客栈老板正在语重心长的劝导着白玉。
就在刚刚街边倒着的那个人,紧紧的拽住白玉的脚踝,不让他走,白玉没办法,只好将这人带回客栈,交给店小二,让他帮忙清洗一下。
门‘吱呀’一声打开,店小二出来了,打断了白玉与客栈老板的寒暄。
“公子,我将洗澡水放好,并且把换洗的衣服放在澡盆的旁边了。”店小二道,“那位公子不让我伺候,将我赶了出来。”
“无事,这是给你的赏钱。”白玉道。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店小二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白玉想着屋里的人清洗还需要一段时间,便上前敲了敲门,开口道:“我姓钱名白玉,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来往的店小二说,到时候报上我的名字就行。现在要下去点午食,你要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