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嘉摸了摸她的手安抚她:“我总感觉这件事不对劲,申辟害是作恶多端没有错,但他没有杀亏儿的动机。”
姒敏压抑着愤怒:“胤是对我们撒谎了?”
“也不见得,”南嘉说,“他没有必要撒这种谎。”
姒敏:“那现在怎么办?”
南嘉:“找申辟害,逼问。”
然而两人正要找申辟害,却听说申辟害外出游玩了。
他外出游玩,厉婴却还在宫中,这就奇怪了。
这两贱男人平时好得跟连体婴儿一样,恨不得穿一条裤子,怎么这时候分头行动了?
在院子里练完剑后,南嘉带着疑问正在想,就听刚庭议完的公子胤与公子伯文谈论说:“胤总觉得哥哥此行凶险万分,哥哥此去祁国,路上一定要当心。”
“哥哥!”
公子胤话刚说完,又一个俊俏的少年走过来,是锦国公子焯子,锦王第六子,十七岁。
长得唇红齿白,一张白净的脸阳光灿烂,青春无匹。
长得好嫩,南嘉暗道,怪不得锦王也宠爱他,换我我也喜欢这样的小白脸。
那少年跑过来,对伯文规规整整地行了一个礼,压抑着喘息道:“哥哥此行凶多吉少!”
说着,严肃地盯着伯文:“哥哥可否借一步说话?”
胤知两人有要事相商,自觉避嫌。
伯文便和焯子一道去了别处。
他们走后,南嘉慢悠悠踱步过来:“公子,你觉得他们俩会说什么事?”
胤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径往书房的方向走。
南嘉背着手跟着他:“真可疑啊,申辟害经常来找公子厉婴,为何今日却去郊外游玩了?”
“为何公子厉婴不跟他一同前往呢?”
胤不答,继续往前走。
南嘉也不恼,继续道:“世子伯文如齐,新野是往齐的要道,舟行至此处,登陆之时,必然疏于防备,若是趁此刻攻击……”
公子胤豁地转身,紧紧盯着她:“你跟我进来。”
两人来到书房,室内门窗紧闭,公子胤压低声音道:“你说公子厉婴意图行刺公子伯文?”
“公子厉婴?”南嘉似笑非笑看着他:“是谁派公子伯文如齐?如齐订师期之事,非公子伯文不可吗?”
公子胤呼吸一滞,瞳孔睁大,少顷怒视着她道:“你居然敢污蔑国君!”
南嘉笑道:“我可没有污蔑国君,我只是说了一些事实,具体都是你自己猜的。”
很有可能是公子厉婴连日来给锦王进的谗谮生效了,导致锦王厌了公子伯文,和厉婴联合想要杀了公子伯文。
一个父亲的偏心是可以偏到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的,甚至可以偏心到将儿子除之后快。
胤和公子伯文身在局中,无法根据事实客观判断,但是南嘉是外人,她能。
胤遍体生寒,暂时搁置了把叔萱的简缄给南嘉的事,向书房门口走去,想要委婉地提醒一下公子伯文,南嘉一路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