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
我,萧云洲,终于担下了所有。
继义父平定蕨地,十年如一日死缠烂打非要做我娘的侧夫后,我的皇帝爹终于忍无可忍地“自爆”了。
他将自己“何正武”的身份昭告天下,只为把皇位丢给我,然后心安理得地加入义父那没脸没皮的勾当,一左一右引诱我娘。
是的,没错,他们居然买下了相府隔壁的两座宅子,还凿穿了院墙,活生生把自己过得像我娘的外室。
让我娘在贵妇圈里百口莫辩抬不起头。
就在我登上皇位的第三个月,父亲终于忍无可忍,带着我娘“私奔”了。
这种时候,我实在忍不住要怀疑,他扔下我是因为我不是亲生的,而且还是情敌生的。尤其是在我娘随口说我长得越来越像亲爹以后,他看我的眼神就越来越不对劲了。
他们前脚刚走,那两个厚脸皮的老家伙就待不住了。
我不理解,我才十六岁,他们是一点也不怕我把皇位弄丢了吗?江山社稷就这么不重要吗?他们还有没有一点国家肱骨的自觉?
是他们逼我的,所以我派出了萧雨眠。
萧雨眠是唯二,能让他们千依百顺的女子。
我有时候真的很羡慕她,长了一张和娘亲一样的脸。
比我这张脸好用多了。除了挨骂,还要干活。
当然,比吕星砚的就更好用了。
毕竟父亲出去玩都不带他。
他才十岁啊,父亲居然让他每日替娘亲理账。
看着那堆积如山的账本,简直惨不忍睹。
我每次召他进宫,都觉得他像一株被霜打了的幼苗,蔫巴巴的。
小小年纪就被账本压弯了腰。
他常跟我哭诉,父亲讨厌他,说他占着娘亲。
天地良心!他从小到大,挨着娘亲近点儿都要被嫌弃。
这真的合理吗?他是亲生的吗?
他每次受伤,父亲都不让擦血,还拿碗来接,他真的好害怕啊。
……
私奔可恨,私奔已奔。
父亲带着娘亲从寿城出,一路游山玩水,半年后竟然出现在苗国皇宫。
我不知道一个丞相能抵那么多兵马。
他居然不费一兵一卒,就将苗国收入囊中,顺便还当了人家的大祭司。
星砚收到消息,连夜进宫抱着我的大腿痛哭,问我他爹是不是要把他献祭。
我不太懂祭司是做什么的,但我觉得应该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