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酒师在旁边虎视眈眈,警惕周朗星的不?当手段,怕弄坏了用具,记到他头上,他会哭的。
看着周朗星熟练潇洒的动作,他张开嘴,“你会啊?”
“很?简单啊。”
调酒师默默地合上嘴巴,就听见周朗星随意道:“不?难,这工作真轻松。”
他低下?头,翻一个白眼,不?食人间烟火的富家公子!你试试,一晚上调酒不?停?累断你的双手!
“不?过……”
他竖起耳朵,听周朗星要大发厥词说什么。
“不?过,再轻松的工作,一直重复做下?去,也会无聊也会累的。”
“当然!”
周朗星谈笑间,已经?调好一杯酒,蓝紫相间,像银河流动,分?外好看。当然,也很?“辣”。
他看调酒师,像是抓个人随意地聊天:“喂,你认为什么工作最轻松?”
“哪有最轻松的工作?不?工作最好!待在家里什么也不?做!”
“不?,”他抿了一口冰冷的酒液,“待在家里,一点?也不?好。没事情?做,就会想得太多,脑子就会坏掉,然后身体跟着脑子一起坏掉。”
“你的经?验之谈?”
他笑,“是啊。”
“那你不?要想太多咯!”
“没办法,控制不?住。你要是让一个人不?要想得太多,他只会想得更多。”
调酒师窥探周朗星脸上的神情?,见他目光悠远,似乎游荡在回忆中,便觉得他好像犯了相思?病。
这是年轻人常犯的病,他当调酒师那些年,看得太多了。坐在吧台前?闷头喝酒的人,都八九不?离十。
偶尔,他也会跟这些失意的人聊天,劝慰的话?已经?有一箩筐,下?意识全部说出来了。
“过了这家还有下?一家。”“情?场失意,钱场得意嘛!”“放过自己,爱情?从来不?是唯一。你还年轻,有更多的资本寻找下?一个。”“下?一个更好!”
这些轱辘话?,是老生常谈,是过时?的,是没有营养的鸡汤。
周朗星只是笑笑。
左右……他也没有寻找一个能开解他的知心人的想法。
他继续喝酒,酒才是善解人意的解语花。醉了,好像看见心爱的人眼波流转地注视着他。
他趴在吧台上,痴痴地看着。
调酒师不?敢再打扰了。
悠扬的音乐声静静流淌,那些打量、探寻的目光渐渐收了回去。各人有各人的烦恼,点?一杯酒,与身边人交谈着。
一切都很?平静的时?候,预想不?到的意外状况突然出现了。
尖叫声响起时?,周朗星还在歪头看眼前?的这张脸,他对他笑,他忍不?住轻声唤出他的名字,然后伸出手,指尖穿过水面似地穿过秦烟的脸颊。
秦烟还在笑,周朗星却失落地明白,并不?是秦烟来了。
耳边是嘈杂的声音。有尖叫声,有奔跑声,玻璃杯摔在地上,椅子也倒在地上,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嘶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