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吗?”
“对,现在,立刻,马上。”
邢政带花匠过来时,简维皓正在书房看书。他敲了敲门:“简总,人来了。”
“嗯。”
简维皓合上书本,又打开另一本书,觉得今天这些书上的字密密麻麻的,十分碍眼,越看越难受。
邢政带花匠去后花园,安排妥当后,又回到三楼书房。
“简总,刚得到消息,双全集团的王总下月初来京市。”
邢政口中的王总就是欧文的姐夫王瑞。
“我知道,前几日王瑞和我通过电话。”
“那我通知陈助理提前准备接待事宜。”
“这事你和她一起负责。”
“好的。”
简维皓放下书本,起身走到窗外,眼神向下看,花田里几个花匠正在铲除花根。
“简总,这些花不是您种下给白小姐观赏的吗?”
简维皓瞥了眼,道:“这花是我种的吗?老邢,你这岁数大了,记忆力也不行了。”
邢政顿了下,茫然道:“啊?不是您请人种的吗?”
他捏了捏鼻梁骨,烦躁地叹了口气:“雨桐十八岁生日那年,郭亚宇为讨她欢心,在后花园种的。”
邢政挠了下头:“那这还真闹了个乌龙了。”
简维皓回忆起那年,郭亚宇为讨白雨桐欢心,种了99朵玫瑰。临了却被郭父抓回去召开记者发布会,宣布成为下一任继承者。
阴差阳错,白雨桐以为这花是他为她种下的。后来,他私下向她坦白了这件事,没想到这姑娘哭得梨花带雨。
他不会哄人,只问了她一句:“要怎么样你才能不哭?”
她抽泣道:“那你答应我以后每年生日都送我一束玫瑰。”
“好。”
自此,他每年都会在她生日时送一束她最爱的玫瑰。
风一吹,他领口被吹起,邢政看到他锁骨处有一处伤痕,关心道:“简总,你这怎么受伤了?我去拿医药箱。”
简维皓伸手摸了一下,是昨晚那人动情时的抓痕。他拢起衣领,偏头喊住:“不用了。”
这边陈嘉韵好不容易打到车,一上车就接到邢政的电话。
“喂,老邢。”
“陈助理,我刚从简总家里出来,简总说王瑞总下月初来,接待的事宜我们俩负责。”
“你刚从简总家出来?”
邢政忍不住抱怨道:“是啊,也不知道今天简总怎么了,大清老早让我喊花匠过来把后花园的花铲了,哎。”
“是吗?”陈嘉韵神色一滞,“接待的事我们下周先碰头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