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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冬去春来(第1页)

oo年的正月十五,济州的夜空被烟花照亮,绚丽多彩的光芒在空中绽放。那晚,二姐在宫殿上班。春节前,二姐已经在宫殿中再次遇到了一个男人。自从与叶凌风分手后,二姐心中总有个念头,如果有男人要与她交往,就必须得给她钱财。二姐曾对我倾诉道:“叶凌风是第一个让我品尝到这种绝对不劳而获感觉的男人。”她甚至还曾与小绿一同细数着叶凌风总共给予她的金钱数目,当然除了电脑、房租以及那几次的一千元之外。相比之下,张总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然而,二姐新结识的这位包工头并没有太多财富。尽管除夕夜时,这位包工头曾向二姐表达新年祝福,但春节过后,二姐却急切地期盼着他的归来,这更多只是出于生理需求罢了。在无聊时刻,二姐会翻阅通讯录,随意骚扰几个联系人。她甚至还和包工头玩起了一种游戏,通过打电话去吓唬别人。而眼镜哥就是其中之一。

其实那个时候这个眼镜哥已经不记得二姐是谁,每次也都接着二姐的电话和她闲扯。o年年初,二姐还是去学校上课的,虽然已经不再用功。马上到期的房租都是问题。

又不想再在宫殿混着。

想着正儿八经找份“工作”。以兼职的方式,因为还要上课。

在招聘网站上,二姐专门搜索了“兼职”这一类别。找到了一份售卖雪茄的工作。这家店的老板名叫赵一鸣。招一些长相出众的女孩子,经过几次简单的培训课程后,这些女孩会被分配到济州几家赫赫有名的俱乐部工作。

二姐有幸被分到了朝代俱乐部。其实,最初二姐更想去的地方是紫苑。上班时,二姐需要穿上特制的工作服。一套是传统的职业套装,而另一套则是让她感到酷热难耐的韩服。负责带她前往朝代俱乐部的领班早已与那里的管理层相熟,将二姐送达目的地后便匆匆离开了。

这份工作并没有固定的上班时间。主管只需每天统计好女孩们当晚卖出的雪茄金额即可。在培训期间,二姐还听说过一件有趣的事情。据说有个女孩在公司工作没多久就被一名男子包养了,后来她回到公司继续工作,但没过多久又被另一个男人包养了。当她再次回到公司时,公司不再接纳她了。雪茄公司严令禁止女孩接收客人的小费。

一开始,二姐常坐在女孩休息室里,与那些美丽动人的大美女们闲聊着。这些女孩个个高挑迷人,让二姐不禁感叹道:“这里的女孩可真是漂亮啊!”而她自己则提着雪茄箱在她们中间穿梭,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只丑小鸭。对于这些女孩,二姐坦诚地告诉我,她内心其实是非常欣赏的。那时,二姐似乎还没有去思考她们所从事的职业是什么。

没过多久,二姐与一位老乡聊得十分投缘,但她并不太了解她们之间的等级划分。原来,这里有着红牌、绿牌之分,价格也有所不同,从oo到oo不等,甚至还有所谓的模特。然而,其中有一个女孩特别吸引二姐的注意,她便是那个被指定的花魁。二姐一直不敢主动与她搭话,因为她觉得那个女孩是如此遥不可及,像是她永远无法亲近的女神。那位花魁拥有两套与众不同的服装,专门属于她个人。每天晚上十点的t台走秀,只有她头上戴着一顶华丽的花冠。二姐心想,也许这就是花魁独有的王冠吧。

二姐和那个女神唯一一次说话,是在衣柜旁边换衣服的时候。那天她正准备换衣服,突然看到那女神走过来,然后非常温柔地和她说了句话。二姐当时就愣住了,完全没想到女神会主动跟她打招呼,心里别提有多激动了。然而,尽管有过这样的接触,二姐却始终不知道女神的名字。她只知道女神的腰牌号码是,而且她的照片还被挂在会所的展示栏上,显然备受瞩目。后来,当二姐和休息室里的几个女孩子混熟后,二姐也曾试图向她们打听关于女神的事情,但得到的只是一些模糊的传闻。据说女神似乎和她们的老板有关系,但具体情况如何,二姐也并不清楚。二姐说,这或许只是那些女孩酸溜溜的的猜测罢了。真假不知。

做这份工作的开始,二姐是循规蹈矩有板有眼的做。提着个雪茄箱子各个房间里串游。很多时候,还被包间里的客人轰出去。二姐愤愤的想,这帮土包子们,没钱买,干嘛用给我难堪的方式掩饰自己的难堪。二级倒也无所谓。提着雪茄箱,等着看十点的走秀。

灯光一打,t台已经围绕了很多客人。女孩们像模像样的走着秀。有很多客人给这个女孩那个女孩送花冠送鲜花送花篮。

二姐搁旁边晃悠着,看到外国人,心想着老外总该喜欢这玩意吧,用仅有的几个英文单词向老外推荐。老外对二姐摆摆手。

又碰了钉子。不过,二姐早已经习惯了。

在二姐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朝代晃悠的时候,早已经开始有女孩们和服务生帮助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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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包间门口随时被客人使唤的服务生和二姐聊天,还逗她知不知道什么是水烟啊。不过他们还是很好心的推荐给二姐哪个房间里的客人又开炮了,那是一款皇家礼炮的洋酒。如果有人开炮呢,这桌客人便是不差钱。然后,二姐就颠颠的进这个房间。有大方的客人,会让她给其它客人一人分一只。二姐想,哈,今晚,我又了。卖出ooo块钱可以有oo的提成。

再后来有一次,在二姐不知道有转悠到的哪转悠累了回休息室,几个女孩吸着烟同时点火,那个时候二姐知道了三个人不能同时点火,是“散伙”的意思。她们还特别惊讶二姐怎么会吸烟。是的,在二姐吸烟的最初几年里,听到过好多人说没有想到她怎么会吸烟。而对于二姐来说,这些年,抽烟已经成为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也是一种解闷儿的方式。

就在这时,二姐的那位老乡突然冲进休息室,一把拽住二姐就往外走,嘴里还念叨着:“你一晚上都猫儿在哪了?找了一圈都找不到你,我客人要买你的雪茄呢。”二姐听后心里很是开心和感动。一路上,这小老乡还不停地“教育”二姐:“哎呀,你啊赶紧的也做我们这一行吧,你看你一晚上跑断了腿也就挣一百块钱。”当时二姐心想,这家伙也就是随口一说,自己也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也丝毫不会想到,这家伙其实是在替他客人的朋友介绍二姐这个看起来很“单纯”的女孩。当然,二姐也知道,这小老乡对她也并没有什么不怀好意的想法。

这不,二姐跟着小老乡刚进到房间,还没等她介绍完各类雪茄的价格,那客人就把雪茄往旁边一扔,说道:“你啊,别出去了,在这房间坐一晚上。我给你oo块钱。”那个时候的二姐真的是非常“纯”啊。她绝非装纯,而是对那些所谓的规则有着一种非黑即白的恪守。

二姐硬是塞给人家哥哥三百块的雪茄。这三百块钱是她小老乡垫付的。客人说等散场的时候,补给小老乡这三百块钱。但到结束的这整段时间,二姐都为她小老乡挂念着这三百块。直到散场,二姐最后决定,即使她搭进去三百块钱,也不能让小老乡“吃亏”。一直找到他们楼上的宾馆房间里。二姐对我说,那会她是真的去给她小老乡三百块钱的。可是,当她敲开房门,那个客人却误以为二姐同意了今晚陪他睡一晚上。二姐被吓得连忙解释自己只是来送钱的。

那客人和他的朋友的房间不在同一个楼层。当这个男人把“出场费”数给小老乡时,二姐听到小老乡还说了一句谢谢。说实话,那个时候,二姐对这种事情不会想太多,也因为对这种事情的认知有限吧。把钱给了小老乡后,

二姐跟着那个客人走进了电梯。一进去,这爷们根本没等二姐说话,直接自顾自地摁下了层。二姐有些惊讶,但因为电梯里还有其他人,她也不好意思立刻“作”。她心里暗自琢磨着这个男人到底要干什么。

当电梯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二姐迅按下了一楼的按钮。事实上,从整个晚上开始,一直到现在,二姐一直在向这位客人强调:“我不是这里的女孩,不会做那种事情。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也许是因为看到二姐在房间里吸烟喝酒,这位客人误以为二姐并不是一个好女孩。这一点,是在二姐最后一次强调时,那位男客人亲口说出来的。

然而,直到电梯到达一层,这个男人才终于肯相信二姐真的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女孩子。这时,二姐松了一口气。但接下来生的事情让她又紧张起来——这男人坚持要送她回家。二姐心里不禁嘀咕,担心这个男人会不会趁虚而入。不过,经过一番思考后,她最终还是同意了。毕竟,这么晚了,她一个人回家确实不太安全。

在送二姐回家的车上,气氛有些尴尬。突然,这男人开口打破了沉默:“你还真是个学生啊!”这句话让二姐感到既惊讶又欣慰,同时也让她放下了一些防备之心。

车停在了二姐所在小区的路边。当二姐准备下车时,那个男人突然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并将剩下的那一沓钱迅塞进了二姐的手中。二姐连忙推辞,表示不需要这些钱,但这个男人却显得有些着急,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道:“哎呀,拿着拿着,这是给你今晚的小费”

听到这句话,二姐更加坚决地表示不会收下这笔钱,并对那个男人说道:“厄,我真的不能要,我不要小费。”那个男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话了,急忙改口解释道:“厄厄,不是给你的小费,只是想给你一些生活费而已。”然而,二姐始终坚持不肯接受这笔钱,最终那个男人只好作罢。二姐回到家中后,心情久久难以平静。尽管心中多少会有一些遗憾,毕竟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啊,但更多的还是对自己的行为自豪光辉。于是,她矫情地将整个事件经过详细地编辑成一条消息送给了她的主管,潜意识里希望能够得到对方的认可和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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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后来对我说,其实,这次意外并非她有多高贵,因为在这之前,早已经把自己的尊严忍痛割舍。当然,也并非是她刻意标榜高贵。只是,因为。于二姐言,对规则的非黑即白。像一种信诺,有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坚持,深深地扎根在她的心底。一直以来,二姐对这份信诺有着宗教般的敬畏。

雪茄的销量一直不太好,时间久了,就连一开始的新鲜感都消失殆尽。二姐看着手中的通讯录,沉思片刻后,决定再次拨通那些许久未联系的号码。毕竟公司并没有明确规定一定要在这里销售,反而鼓励多种销售渠道,只要能把卖出的雪茄钱上交到公司就可以。

二姐开始拨打起了通讯录里的号码,希望这些曾经的"老朋友"能够看在她的面子上购买我的雪茄。然而,结果却不尽如人意。虽然有几通电话成功接通,但对方只是和她敷衍了事,说一些有的没的的“鼓励”的话。

二姐后来告诉我说,回想起来,她现自己在这么多年来从未有那种果断且具有目的性地势利过。或许正是因为这种性格特质的缺失,导致她在处理问题时总是犹豫不决,无法采取有效的行动。二姐不明白的的是,有些时候需要放下情感和人际关系,专注于解决当前的问题。

打过去的其中有一个是眼镜哥。

在某一天等待教室开门的时候,在老师还没来之前,二姐感到有些无聊,便随手翻阅起那本《刑法》。突然,她心血来潮地拨通了眼镜哥的电话,并告诉他自己正在上课。二姐以一种自信而又骄傲的口吻说道:“以事实为根据,以法律为准绳。”凭借着“师范学生”的身份优势,从一开始到最后,二姐始终认为自己比起周围环境中的其他女孩子要高出一等。此外,她身上还散着那份只有青春期少女才拥有的独特的不可一世的气息,充满了血气方刚的朝气与活力。

在卖完雪茄之后,二姐再次给眼镜哥打了个电话。在二姐的巧妙“暗示”之下,眼镜哥回应道:“我就在你隔壁的迪厅里。你过来吧。我买你oo块的雪茄。”二姐听了这话,心中不禁一阵狂喜,但还是装作镇定地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得到眼镜哥肯定的回答后,二姐迫不及待地说:“好,我马上就给你送oo块的雪茄过去。”于是,二姐迅换上那套运动服,兴高采烈地奔向那个迪厅。当二姐走进迪厅时,眼前一片漆黑,只听到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人群熙熙攘攘,让人眼花缭乱。二姐四处张望,努力寻找着眼镜哥的身影。终于,经过一番搜寻,她在角落里现了躺在沙上的眼镜哥。

实际上,这才算是二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那个戴眼镜的男人根本记不得二姐的长相了,而二姐同样需要再次确认后才能认出他来。二姐将眼镜哥叫醒,并穿着运动服、运动鞋和他一起跳dj。那是二姐某天在丝帝摇头晃脑时学会的舞蹈动作。

眼镜哥个头并不高大。尽管喝得酩酊大醉,但他还是信守承诺,将那支价值五百元的雪茄钱交给了二姐。当他递给朋友时,那位朋友竟然还想与二姐合唱一歌曲。

二姐的心中充满了困惑和痛苦。多年来,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男人们总是轻易地将她贴上“坏女孩”的标签。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却要承受这样的误解和偏见。

每当有人这样看待她时,二姐的内心就会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和不甘。她努力地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和价值,与那些人据理力争。在争取尊严的过程中,她的内心充满了焦虑和紧张。然而,尽管她拼尽全力,最终却总是以失败告终。每一次的失败都让二姐的内心更加痛苦和失落。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问题,为什么总是无法改变别人的看法。

这令二姐感到很无助,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局面。她多希望有人视她如珍宝,自己是一个值得尊重和爱护的人。

那天晚上,眼镜哥开车将二姐送回家,车子停靠在了二姐家小区的门口。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这家伙约二姐吃饭。当时,二姐正心情烦闷地打着蜘蛛纸牌,脑海中不断浮现着早就与她分了手的叶凌风。眼镜哥的电话突然响起,二姐心中莫名涌起一阵厌烦。

“吃什么饭?”二姐没好气地怼了过去。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恼怒,仿佛这通电话打扰了她的思绪。然而,让二姐真正生气的并非眼镜哥的邀约,而是这个邀约让她想到了那些不堪回的过往。她想起了曾经与叶凌风的点点滴滴,那些甜蜜的时光如今却已化为泡影。每一次的约会,每一次的共进晚餐,都像是一场梦,而梦醒时分,却是无尽的痛苦和失落。

二姐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她渴望重新开始,却又害怕再次受到伤害。她知道,所有的男女关系都是从吃饭开始,而这一次,她是否还要重蹈覆辙?

一辆在高路上急行驶的跑车,突然被刹车,会车毁人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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