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孟谨珩手中一滑,只看到一个人飞快往后逃离。
孟谨珩来不及思考,纵身一跃就跳入了河中,费力地把孟静樰拉上岸来。
逃走的人很快就被抓住,是一个陌生面孔,漾磬都还没还得及多问两句他就服毒自尽了。
孟谨珩周身散发着寒意,一把将孟静樰抱起来,然后疾步离开了这里。
孟静樰虽然没有呛水,但是因为这是寒冬,她还怀有身孕,落水很容易受寒。
所以必须要尽快回王府。
他们急匆匆从外面回来,林湘看见后整个人都慌了,她连忙给孟静樰查看,发现她并没什么大碍的时候,才稍微放下心来,然后又急忙去给他们二人熬制驱寒的药。
若是那人不跑,孟静樰大概还以为是他不小心的,可是这做贼心虚到了极点,还服了毒药,那就一定是别人派来陷害她的。
但孟静樰自认为已经没有仇人了,若说真的有的话,那就是乌达尔了。
可是乌达尔远在东凉,他应该不可能派人来陷害她。
孟静樰躺在床上,裹紧了被子。
竹夏跪在一旁,不停哭泣:“小姐,是奴婢不好,奴婢不应该让他靠近您的,都是奴婢的错,请小姐责罚奴婢吧!”
竹夏哭得小脸通红,一抽一抽的。
孟静樰偏头看她一眼,无奈地笑道:“不怪你,南江城里的百姓对我很好,若是不让他们靠近,他们会以为我不喜欢他们,今天的事情是意外,不怪你。”
“那人分明就是故意害您的,不是意外,是奴婢没有尽到职责。”竹夏眼泪就跟连线似的,簌簌往下掉,孟静樰都哄不住她。
孟谨珩一走进来就看到这幅场景,委实有些无奈,只能出声让竹夏先出去,他有些话要单独和孟静樰说。
竹夏这才擦干净眼泪,抽着肩膀离开了。
等到竹夏出去后,孟谨珩才看过来,眼里满含担忧:“若是有哪里不舒服的,一定要说出来,知道吗?”
“知道啦。”孟静樰虚弱地吐了吐舌头,然后问道,“哥哥,你觉得是谁?”
孟谨珩皱眉道:“我看了那人的脸,是本地人。大概是有人买通了他,所以才会对你这么做,我已经让人去询问了,明日就能知道那凶手是哪家的,你不要担心,好好养身体,冬天落水,就怕生了寒气。”
“我没事。”孟静樰真的感觉没有什么大问题,这大概是和她之前泡多了药浴的关系,这才练就了她一副好身体。
这还因祸得福了。
孟谨珩也没计较,替她捏好了被子后,又说:“这件事要不要通知王爷?”
“暂时别,他会分心的,不过是件小事,我能应付。”孟静樰道。
孟静樰在自己的身上发生的事情,永远都觉得是件小事情。
孟谨珩着实有些无奈,只好点头:“你先休息,我去看看林湘熬药熬好了没。”
“好。”
独留下孟静樰一人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
今夜的事情来的蹊跷,若是为了能够褚连易分心的话,完全没有必要,孟静樰会有千万种方式让这件事不流传出去,而且褚连易再前线,哪里有时间来听她的事情。
但若是有人就是要利用她的安危来威胁褚连易呢?
等褚连易解决了战事,回来之后对一些人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