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他仿佛是反应过来些什么,扶桑鬼子抬起头,冷冷的看了陈白一眼。
“你是玉溪人?”鬼子问道,神色有些思索。
“是。”陈白答道,目光确信无疑。
哀牢山占地范围极大,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城自然也不止一座,故而当陈白讲到玉溪县生的事情时,鬼子们竟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终于,当这位扶桑头目捋清楚是怎么回事之后,他眉头微皱,不假思索问道:“这件事情如果没记错的话,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你查他干什么?”
陈白没有犹豫,现如今的少年身陷困境,必须急中生智。
他开口忽悠道:“那自然是为了我姐。”
“此话怎讲?”东洋鬼子疑惑。
陈白继续说道:“你们偷了我外甥,问我这小舅子怎么回事?”
几个鬼子恍然大悟。
“呦西。”鬼子头目出言感慨,看着陈白的眼神不禁松懈下来。
玉面少年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见这东洋人的神色逐渐变得有些无所谓,先前提出了问题的陈白心思一动。
看样子,这东洋鬼子仿佛的确知道点什么!
不如……
陈白颔一笑,看着眼前这个头目摸样的鬼子,他开口说道:“反正我也逃不掉,估计你们也不会让我活着出去,与其最后死不瞑目,诸位不妨让我知道点儿当年的事,我也不算白走一遭,如何?”
东洋鬼子们闻言一愣,头目身后的一名小跟班捧腹大笑起来。
陈白:“你笑什么?”
鬼子跟班:“笑你无知。”
“所以……”少年刻意拖长了语调,目光冷淡的看向了面前几人。
鬼子头目突然开口了,他将右手一横,示意身后的跟班停止话。
“老师。”身后跟班点头鞠躬,行了一个标准的东洋礼,他仿佛知道了前面的中年人想要说些什么,试图制止。
鬼子头目却笑意玩味,他摇了摇头。
“无妨。”蹩脚的中原话依旧,这个鬼子头目心中显然有了一个不错的点子,嘴角忍不住坏笑起来。
笑了一阵,身材略有些矮小却并不瘦弱的东洋人突然眼神一沉,他抬起头来。
“我告诉你,让你安心上路。”东洋鬼子说道。
旋即他话音一沉,开始将一段罪恶历程娓娓道来。
“我们东洋人的最高统治者,叫做‘天皇’,他的生日就是我们最隆重的节日。所以……”
鬼子头目眼神微动,一双眯起来只余一条缝隙的小眼睛斜瞥向一旁,他嘿嘿一阵坏笑。
“所以怎样?”陈白有些不耐烦,少年见眼前男子神行举止都有些不太正常,便开口打断了他的内心戏。
东洋鬼子很罕见的没有暴怒。
兴许是觉得眼前这个倒霉的夏族少年实在是愚笨,鬼子头目的嘴角愈有些压不住了。
“所以,我们用中原的小孩儿,为天皇陛下烹制了一顿佳肴,俗称‘乳猪宴’,为我们的天皇庆生。”鬼子头目笑意玩味道,说着还不忘看一眼陈白脸上的表情。
“什么?”陈白震惊,闻言之后悲愤交加的少年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等他反应过来,全身上下都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啧啧,那味道……”鬼子头目陷入回味,身为优质的大核民族成员,当年能够有幸品尝到一口乳猪宴是他终身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