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雨嗯了一声,似是没听清他的话?,挥了挥手臂却没爬起来,解千言正要?上前拉她一把,又?见她突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弹了起来,衣袖一甩,腰一弯,摆了个看上去挺像那么回事的起始动作。
解千言十分捧场,乖乖坐在原地继续欣赏这支有点奇怪的舞。
不过跳舞的人似乎忘了下一个动作,造型摆了半天也没动一下,把唯一的观众看得一头?雾水,正要?出声询问,就见她左脚绊右脚,一头?栽向溪水中。
解千言眼疾手快将人捞起,低头?一看,这姑娘已经眼神涣散,脸色潮红,显然是喝醉了。
他哭笑不得,将人扶到身边坐好,摸摸她的额头?,发现有点烫,又?用帕子沾了溪水替她擦脸。
舟雨乖乖任他摆弄,擦完脸便趴到他怀里,小声嘟哝道?:“舞,跳舞,跳完了吗?”
解千言哄她:“跳完了,跳得真好,我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舞。”
舟雨立时喜笑颜开,也跟着点头?:“对,对,我跳得可好了。跳完了,该,该入洞房了,洞房呢?”
这就让人尴尬了,荒郊野外的,哪来的洞房?幸亏人醉了,解千言的瞎话?信手拈来:“已经入洞房了,睡吧,舟雨乖。”
可惜舟雨今天一点也不乖,一听入洞房了,手上立马开始东摸西抠的,拽住了一根的衣带,轻轻一扯,解千言顿时衣襟大?开,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
无奈地伸手扯住衣襟,另一只手按住怀中拱来拱去的人,他低声唤道?:“舟雨?舟雨?”
舟雨迷迷糊糊应了他一声,不安分地扭来扭曲,嘴里念念有词,解千言凑近了才听清她是在背诗。
“宽衣解带,解带入,罗帷,含羞带,带笑把灯吹,金针?银针?刺破桃花蕊,不敢,呃,不敢高声,暗皱眉……洞房悄悄,锦帐里、低语……偏浓,银烛下、细看俱好……”
解千言脸色瞬间涨红,怪自?己?懂太多?,想太多?,又?可惜偏偏是在今日?此地,诸多?不便。
没待他纠结出个所以然来,舟雨已经咕哝着攀上他颈间,温热的气息沾到喉结,顿时又?是一阵令人难耐的痒,让他不自?觉吞咽了一下。
这下可又?将某个醉鬼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直勾勾望着上下滚动的喉结,胆大?包天凑过去舔了舔。
解千言神魂都跟着一颤,赶紧伸手将她拨开,可这狐狸就跟块黏糕似的,紧紧贴着不放,他只好低声哄:“舟雨,这里,这里不方便,我们?下次,下次好吧?”
舟雨不解:“下次什么?”
她嘴里问着,手上还没个闲,顺着解千言敞开的衣襟一路往下探去,险之又?险地在小腹处被人堪堪抓住。
解千言有些艰难地解释道?:“洞房花烛,下次再补上,这里不行,舟雨乖啊。”
他这么正经的魔修,就算被魔气吞了脑子,也不能在荒山野地里对捧在手心的宝贝师妹干出什么禽兽事来啊,否则日?后想起,定然都要?半夜爬起来扇自?己?几个嘴巴。
舟雨终于听清了他的话?,但这一听就不乐意了,眉一皱,嘴一扁,作势就要?哭给他看:“为、为什么?师兄,师兄,不喜欢我了?”
这天降黑锅可背不得,解千言差点要?给她跪下了,按住那只悄悄作乱的手,无奈解释:“我怎么会不喜欢你?但这荒郊野外的,绝对不行,你醉了,睡一会儿?吧,别闹师兄。”
醉鬼怎么可能听得进劝,她眼圈一红,泪已经涌上来,委屈得就像香喷喷的叫花鸡摆在面前却不让狐狸吃,这可真是要?了狐狸命了。
解千言被她折腾得没脾气,赶紧替她擦了泪,待要?再哄,却听她哼道?:“那要?亲一下。”
话?音刚落,脸已经凑到跟前,十分响亮地在解千言唇上亲了一口,顿时笑得像偷到鸡的狐狸。
解千言再忍下去的话?,怕是会忍出毛病来,伸手揽过她的纤腰,低头?印上正偷乐的唇瓣,舌尖卷过甜甜的酒香,一路攻城略地,带着前所未有的热情,与她交缠于方寸之间。
酒能麻痹人的感知?,也能将一些微妙的感觉无限放大?,舟雨只觉得像是坠入了云中,被密密实实包裹得透不过气,却又?甜腻美妙得让她一点也不想挣扎,她顺着心意,同那温热濡湿的触感游来荡去,时而纠缠,时而分离,追逐嬉戏,乐此不疲。
当然,手也不会老老实实闲着,她下意识想抓住什么东西,胡乱摸索一通,终于触到一片细腻温暖的地方,于是心满意足,开始四下探索。
解千言自?然也察觉到某人的手正在煽风点火,但他心里的火早就烧得沸反盈天,既无力也不想去阻止,反而扶住怀中人的后背,任由她四处作乱。
今晚的月亮也如同醉鬼一般大?胆,明晃晃挂在中天,热情挥洒着皎洁的月光,照亮溪畔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看他们?紧紧相拥,难舍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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