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小少爷又是什么?
放下这些,最起码能让女儿小鸟吃饱饭,长得高高壮壮不会被旁人欺负。
别的,无关紧要了。
七年蹉跎,云州徐家,那些不可说的荒唐,都成了场梦。
“我当小钰哥应了。”景深讲话又快又急,他舍不得擦掉指缝水滴,被徐钰鸣皱眉避开:“我要补觉。”
逐客令很明显。
景深一步三回头。
等他左脚刚踏到楼梯,防盗门应声而关,楼道空空荡荡,蝉鸣四起。
◎在夜场还带孩子◎
等睡回笼觉,徐钰鸣起了高烧。
他全身衣物湿透又被体温烘干,再次高烧出汗,来回折腾四五次,体温竟奇迹般回落到正常值。
等睁开眼,徐钰鸣仿佛被数辆大卡车碾压过,浑身酸痛难忍,视线里被雪花麻点充斥,半晌才勉强恢复意识。
天花板灰暗。
阴沉沉的,就如多年前徐家的瓦。
他起身,奈何手指撑不住力气,几次尝试无果后索性维持原状,等耳鸣声逐渐散去。
“吃饭了吗,小鸟?”
“……”
真是睡迷糊了。
他胳膊搭在额头,缓了许久,起身时枕头边缘的黑物滚落,刚巧砸中徐钰鸣柔软胸口,是小鸟放过来的玩偶。
灰突突的,太老旧,都有些掉毛。
徐钰鸣握在手里看了又看,顺势摸摸它早失去光泽的塑料眼,沉默将其放在床头,起身边走边解睡衣纽扣,随手将衣服挂在椅背,凝视镜子中的人影。
时间并未在他身上留存痕迹。
他素手滑过小腹,那处疤痕几乎化成一条粉白细线,上方肋骨因暴瘦微微凸起,柔软胸脯仍翘立,随呼吸起伏。
直到红樱被掌心遮住,整个人身体面朝镜子微侧,又略略弓腰,睡裤因挂不住平坦小腹下滑,松松挂在耻骨。
好像……是这样的姿势?
徐钰鸣得不到要领,用另外一边尝试,身体温度渐渐降下去,怕再次感冒才停止动作,拧开花洒任由热水浇灌。
方才照镜中没看见,被水一淋胸口火烧火燎疼,他仔细打量才发现那里有处伤痕,不起眼,创可贴勉强贴住。
高烧将退身子虚,徐钰鸣无法长时间站立,冲掉皮肤浮尘出来,扶住椅背缓缓坐稳,长长松了口气。
幸好小鸟跟门口那户关系好,平常修理东西从未要过钱,他这段时间紧攒慢攒也存了近一千左右。
不多,但延时课的学费有着落了。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