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嗯。
嗯。
事已至此。
来都来了。
已经这样了。
宋京墨大着胆子动了动影子尖尖。
谢璋的脸上浮现出讶然。
正当宋京墨原以为古板又保守的木头会退开时,谢璋却垂着眼帘,张开嘴,有些笨拙、有些迟疑地,轻轻咬了下滑溜溜的影子尖尖。
宋京墨唰地一下收回被咬了一小口的影子尖尖,只觉得脑袋里像是一万个烟花被瞬间引爆,整个影子都麻了。
谢璋放轻声音,低低开口:“墨墨,这里只有我们。”
宋京墨不敢置信地瞅着谢璋。
他的影子尖尖试探性地戳了戳谢璋的皮带扣,黑乎乎的影子显得猫猫祟祟的。
影子小人伸出手,挠了挠谢璋的手心,带着一种蠢蠢欲动的暗示。
谢璋的手指拢住影子小人,用指腹轻碰了碰自己的爱人。
“墨墨,教教我。”
谢璋说这些的时候,耳朵尖在昏暗的车内透出绯色,表情也有些僵硬,但眼神却是宋京墨从未见过的柔软与包容。
“……好不好?”
……
年少时的谢璋心里总是在想很多很多事,年少时的宋京墨无忧无虑却也有钻牛角尖想不通的时候。
这样想一出是一出,闭上眼睛去到一个地方任性的做法,在两个人身上都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所以那段旅程中的他们,几乎是烧出了所有年少热忱的冲动与浪漫,家世、出身、学业、工作……一切一切的现实都不在他们的考虑里。
而现在,明明已经快要三十岁的两个人,却好像在同一处地方再度燃起了从前的那团火。
被岁月和时间浇了烈酒,燃烧得越发热烈滚烫。
宋京墨趴在车窗上挂了好一会儿。
他闻不到车内的味道,也感受不到燥动的闷热,但他能看到谢璋慢条斯理的动作,哪怕背过去,都能从车窗玻璃上看到柔软的手帕擦过谢璋袖长手指,留下深色痕迹的画面。
他明明只是没有生理欲望的影子,却有种说不出的,坐立不安的躁动。
宋京墨控制不住地伸出影子触手,尖尖勾在谢璋骨节凸出的手腕上,顺着他的手背一路圈到他的无名指指根处,圈出了黑乎乎的一个戒圈。
影子拽了下谢璋的手指。
宋京墨冷不丁开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啊!”
谢璋垂着眼,原本冷漠的眼角晕开慵懒,像是餍足的狮子,带了些怠懒,微哑着嗓音:“嗯?”
宋京墨立刻支棱:“好啊!!!你根本就是能听到我说话!什么时候的事!”
宋京墨也是男人,所以最了解男人什么时候最放松也最容易套话。
还在贤者时刻的谢璋无言,有些遗憾,将刚才在山顶时忽然听到宋京墨声音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顺带还说了之前就偶尔能听到宋京墨声音的事。
宋京墨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