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挺好了。”
“这好什么,别告诉我?你以前还睡过公园和大街。”
“可能不如公园。”他轻描淡写,“公园至少?有?报纸垫着。”
“那你在哪睡过,什么东西都没有?吗?”
“有?点东西吧,老?鼠,蜘蛛,虫子……”
不等他说完,初梨的眉头就皱紧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
“你这说的是人睡的地方吗。”
“大小?姐。”傅祈深没有?回答,将笔放下,“是想邀请我?去?床上吗。”
“我?可什么都没说。”
“那晚安了。”
她?没有?动。
她?是有?这个意思。
可是被拆穿后就不好意思说出口。
甩手走了。
灯光熄灭。
仿佛烛火的壁灯摇曳着微光。
初梨翻来覆去?没睡着,又蹑手蹑脚下去?。
傅祈深还没有?休息。
他每天?仿佛有?忙不完的事务。
她?从来没看到外公和爸爸会?这么忙碌,可能是两个长辈事业已定,而傅家现在内部并不和平?
傅祈深没抬头,余光瞥到趿着拖鞋的皙白双脚,“睡不着了?”
初梨往一旁的沙发坐下,“你刚才说的老?鼠蜘蛛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在那种地方睡觉。”
“博你同情。”他轻哂,“等着你邀请我?回床睡。”
“……我?不信。”她?觉得?他就是不想说,他肯定有?很多事情瞒着她?。
初梨试图回想以前关于他的记忆,可总是很薄弱。
“你最好信。”傅祈深说,“我?不是好人,是伪君子。”
“不信。”她?就喜欢和人作对,“你肯定有?事想瞒着我?……”
声音戛然而止。
她?的下巴尖,被一只微凉的钢质笔轻轻挑起。
比他的手更冷。
傅祈深一多半的侧颜隐匿在背光的一面?,昏昏暗暗的无法辨认,注视她?的瞳眸晦暗不明的漆黑,他控着那支笔慢慢移动,挑过她?耳际的碎发,将其拢到耳后。
“需要我?证明吗。”
“证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