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涵听到的她的话笑了笑,“我觉得五小姐说的在理,还得劳烦两位小姐把我扶回去。”
三公主扶她扶的最稳,在李芸环注意力满天飞的时候,她也一直在撑着苏芷涵。
“也是,我们回去吧。”
三个人再次回到老伯的院子,却不见老伯的影子。
苏芷涵坐在床上,思索着今日的怪事。
其一,阮夫人被下了药是一定的,其二,阮夫人身上应当是背过人命,所以才会被暗示后产生恐惧。
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而这个暗示阮夫人并给她下药的应该是与她有仇怨,且能做到这件事的只有府里人。
思及此处,苏芷涵向李芸环说了自己的猜测,后者一听就打包票说打听消息自己的是一绝,随后就冲出去了。
等三公主出来,见外间只有苏芷涵一人,疑惑道,“环儿呢?”
苏芷涵看向门外,“五小姐出门了,说是要找阮府丫鬟问问情况。”
三公主无奈的摇摇头,“这丫头,说风就是雨,这性子是改不了了,也就是苏寺丞你惯着她。”
“其实五小姐天真烂漫,活泼可爱,待人又真诚,是很难得的。”苏芷涵目视远方,“生长在这样的背景下,还能如此率真的人不多。”
三公主也跟着笑了,“说的是,所以母……母亲才宠着她,大概就是为了留住这份率真。”
过了两个时辰后,李芸环满载而归,打听到的消息可是不少。
阮家公子喜欢上一个随身丫鬟,可是人家已经有婚约了,等到二十三岁就会出府和情哥哥成婚。但是阮家公子非要娶这个丫鬟,从而和阮夫人闹的不可开交。阮老爷经常在外谈生意,基本不管府里的事。阮夫人把和儿子生的气都撒在丫鬟身上,直到阮少爷身故,她就把丫鬟逐出府去了,还不给工钱。
苏芷涵听后陷入沉思,如果那丫鬟只是被赶出府去,阮夫人应该不至于害怕成这副样子。
“就没有其他事了?”
李芸环外头想想,“还有就是阮夫人待下人苛刻,非打即骂,大家都怕她。”
“没出过人命?”
李芸环实在想不到了,“反正没有人和我说出过人命。哦对了,那个丫鬟被赶出府去渺无音讯,人们也不知她去了哪里。有人说她是想出山谷所以死在了墓地。”
苏芷涵又问,“那个丫鬟没有亲人吗?她那个未婚夫呢?”
“好像是有个爹,但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在哪。”说到这里,李芸环更生气了,“她那个未婚夫自打她被赶出府去,就自动解除了婚约,娶了别人,负心汉!”
等到晚上,老伯依旧没回来,却突然传来阮夫人也失踪了的消息。阮府上下举着火把到处找人,但都没有音信。
村子里的村民们因为日常看不惯阮府作风,谁也没帮忙,就在旁边观望。
苏芷涵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个念头浮上心头,随即对两位公主说,“我们去阮家的墓地。”
李芸环倒吸一口凉气,“师父,我们要去墓地啊,那地方阴森森的怪吓人的。”
苏芷涵却道,“我怕如果我们现在不去,以后就没有出口了。到时候只能靠我用轻功把二位小姐一个一个的送上去,首先我的腿要完全好了。此地不宜久留。”
“我们去墓地。”三公主也同样苏芷涵的提议,“与其留在这里卷进不必要的是非,不如趁机赌一把。”
见她们俩都同意了,李芸环壮起胆子,“好,我们去!”
苏芷涵在老伯的院子里顺了一根木棍当拐杖,由于她的脚程受限制,三人找到墓地时已经是深夜了。
李芸环盯着一片墓碑,咽了下口水,“师父,我们从哪过去啊?”
这里四面环山,这一片墓碑中也没有看到门,根本没有路可走。
苏芷涵拄着棍,往墓碑走近,抬起棍子杵动墓碑上的一个圆孔,紧接着墓碑后面哗啦一声打开了地道入口。
两位公主皆露出惊讶的神情,紧跟着与苏芷涵一起下了地道。她们用火折子照亮,一路往前走,发现这里面都是陪葬用的玉器、金银,连石壁都被镀了金。
一边走,李芸环一边说道,“这土财主真奢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皇亲国戚的墓地了。”
三人走到一个细长的过道,苏芷涵抬手喊停,她记得师父说过,很多暗道密室里会设有隐藏机关。于是,她拾起地上的小石子照着前边看过去,刹那间,数不清的利箭一阵乱飞。
等到终于停止,地上的箭矢已经铺满地,要过去都得踩着箭过去。
“没想到偏僻山中还隐藏着如此厉害的机关。”三公主不禁叹为观止。
李芸环更是差点被吓傻了,“师父,我们还能活着出去吗?太吓人了。”
“公主放心,我一定会护着你们离开。”苏芷涵斩钉截铁的保证道。
李芸环一听不高兴了,“我们要一起离开!”
苏芷涵失笑,“是,我说错话了,我和两位公主都会平安离开这里的。”
她们继续往前,终于走出过道,前边入眼便是两座棺材,这棺材十分奇怪,上边用红绸系着,两棺相连,透着诡异的喜庆。
苏芷涵突然反应过来,这就是她在野史中看到过的,“冥婚。”
李芸环茫然问道,“什么是冥婚?”
“就是让一个活人娶或者嫁给一个死人,然后可能这个或者的人会为死人殉葬。”三公主沉声解释道。
这下李芸环更加震惊了,“什么?把一个大活人弄死,就为了和这个死的凑成一对?这是什么荒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