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青青一顿训,直骂逆子,气的眉毛都歪了。
贝拉人小鬼大,一点不怕她妈,一直在跟范女士斗嘴。
她们母女俩互动太好玩了,沈竹没憋住,低头咧开嘴笑了出来。
她这一笑,乔言的鼻子也不酸了,快溢出眼眶的泪,瞬间干涸了。
好神奇,原来情绪真的会感染人,又或是仅仅因为这个人是沈竹。
吃过饭,沈竹礼貌地先同范青青告别:“阿姨,谢谢款待,我该回学校了。”
“哎呦,外卖算什么款待啊,那你先回学校,对了,你是哪个学校的呀?”
“a大的。”
一听跟自己同校,范青青亲热的拉过沈竹的手,话匣子倒豆子似的:“太巧了呀,我也是从a大出去的,你读什么专业呀?”
“新闻学。”
“哎呀,这专业好呀,以后出来到电视台当记者呀。”
沈竹温软地笑笑。
“妈,竹子要回学校了。”
乔言打断范女士的车轱辘话。
“啊好的好的,你送送。”
“阿姨再见。”沈竹说。
乔言拿起沙发上的手提袋,再从包里找到车钥匙,跟沈竹一前一后出门了。
到电梯门口时,沈竹拒绝了乔言送她回学校。
“不用了,阿姨刚回国,你好陪陪她,我坐地铁就行。”
乔言犹豫须臾,说:“那我送你到地铁站。”
楼层逐渐往下,沈竹也不跟她争了:“好吧。”
出了丹湖国际,再走几百米就是地铁口,很方便。
“你妈妈有几年没回来了?”
“五六年吧。”乔言说。
“我爸妈在我高中时候就离婚了。”乔言笑容发涩:“相爱的时候爱的要死,天天要过二人世界,说不爱了就不爱了,往我面前摆离婚证。”
“我爸妈也是一样,感情好时如胶似漆,闹离婚的时候天天吵架,半夜都在吵,吵的我头痛。”
短短几百米的路,她们分享了各自的原生家庭的故事,沈竹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一段往事。
读小学期间,父母闹离婚闹得正凶,每天都在争吵,小小的沈竹被高年级学生霸凌,放学被堵在路上,趾高气扬地问她要零花钱。
沈竹不敢跟孙兰芳讲,因为她总在偷偷抹眼泪。
她觉得妈妈都这么伤心了,就不要再给她添堵了。
至于爸爸,每天一早出门,半夜才回来,面都见不着,话都说不上两句,而且父母一吵架,爸爸好像不怎么爱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