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谦知道整个江南的官府都在白楚延的掌控之?下,若将举报信上交官府白楚延绝不会放过他,所以他趁着来京城做生意的功夫直接将所有罪证交到了?典狱司手上。
只是他们没想?到白楚延先?发制人动手如?此迅速直接给?韩家安了?一个叛国的罪名。言益知道后假意下令彻查其实?是想?稳住白楚延,他让人暗中将自己的信交给?了?韩谦,说他会亲自带人来解决这件事。
只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韩谦在狱中受了?白楚延的威胁,为了?保全家人的性?命,他在将信件委托典狱司的人藏在青云观自己和天弃下棋的棋盘中后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自尽。
言益在来的路上旧病复发,稍微恢复点神智之?后就收到了?韩家全家死亡无一生还的消息气得又?昏了?过去。不得已姜安才先?带着他去神医谷治病,路上遇到了?逃出?家门的王子凡,更让他们也没想?到的事,他们会在路上捡到死里逃生的韩家大小姐。
天弃原本不想?将这些?信交出?来的,可他心中又?期望着姜洄的身份是真的,若是这些?信件能让韩家沉冤昭雪,这样他也不算辜负韩谦这么多年的照顾,也算是了?结了?他在尘世间的血脉尘缘,从此他与韩家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相关?。
“再说了?,就算没有这些?信,我也不会怀疑他,以他的人品是断然做不出?这样栽赃陷害别人的恶心事的。”
姜洄说得信誓旦旦,言益听得心花怒放,周遭却响起?了?轻微的唏嘘声,就连一向老实?巴交,待在言益身边最久的姜安也忍不住提醒她:“妹子,悠着点,话说太假容易遭雷劈。”
姜安刚说完小腹上就迎来了?言益结结实?实?的一肘子,言益眼神警告他最好搞清楚自己是站在哪一边的。
“哼!演戏,又?是在演戏,阿允,我就骗了?你一次,可你呢,你回来之?后次次都在骗我,就连在江南的那几年也是在骗我,你根本就没爱过我对吗?你们父女俩一起?骗我,又?何必在这装无辜!”
姜洄被?指责得莫名其妙,而找到宣泄口的白楚延开始从各个方面指责当年韩家对他的种?种?不诚实?。在他眼里韩家若是真心待他,韩谦就不会拒绝他的提议,若有韩谦的帮助,他坐上皇位的计划早就实?现了?。
“我以为我将自己的军队散在各个地方分散了?被?发现的风险,没想?到你们韩家才是将其做到了?极致。从你开始接触生意,你爹就为你开辟了?另一条商路了?吧?站在韩家的肩膀上为你培养出?众多和韩家毫不相关?的经商人才,试图创造出?第二个韩家。”
“原来如?此!”王子凡恍然大悟:“韩家被?抄家,但是你那一份家产并没有被?查出?来,所以你才能在活着回来之后迅速的掌控如此巨大的财富,就连暗妖那些?贵的要命的刺客你付钱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的呀!”
姜洄心中不由冷笑,她在江南的时候为什么就没发现白楚延是这样的小人,他这是在怪自己和韩家没有对他掏心掏肺的坦白所有,没有像狗一样将所有家产献上,像奴才一样全心全意侍奉他,因为达不到他的要求,所以韩家就该死?
“你以为你们赢了吗?”
白楚延突然大笑起来:“言益!你我之?间的斗争才刚刚开始,我死了?,大夏这座矗立在风雨中的破败高楼也支撑不了?多久。大夏早已有从根里就烂了?,纵然你有通天之?力也救不了?它?了?!”
“你做了?什么?”沈重听出?他话中之?意忍不住上前?揪着他的衣领问道。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们吗?有大夏给?我陪葬,值了?!”
白楚延说完这句话就闭上了?嘴巴,不管沈重他们再如?何逼问,他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直到傍晚,他突然要求要单独面见言益。
言益以为他是有什么要交代?,但他只问了?一个问题:“为什么她会选你?明明我样貌家世才智样样都不输你,我那么爱她,她为什么不选我?”
言益还是坐在早上的那把椅子上,对于白楚延的问题他思考了?许久慎重的给?出?了?答案。
“你败就败在你只爱她一个。”
“你什么意思?”
白楚延不懂,难道只爱一个人也是一种?错吗?
“你只爱姜洄,却忘了?她还是一个人。她有父母亲友,自己的梦想?,而你手中的屠刀一次又?一次的举向了?她所珍视的一切,你将她的人生砍得支离破碎,回过头来却要她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选择你,爱你?”
言尽于此,言益起?身走到牢房门口还是说出?了?那句话“这世上若真的有你所爱的东西,大概就是那把椅子了?,为了?它?,你抛弃了?你自己,抛弃了?她,真得值得吗?”
言益走之?前?留下了?一瓶药,是姜洄的得意之?作:失魂夜。
从白楚延那里出?来,姜安带来了?白楚灵的消息。
“是言云,我们已经派人
过去了?,但是长孙芜拦着,我们没法进去搜。”
“言长章怎么说?”
姜安递过去一封奏折:“相爷让我把这份辞官书交给?你,说是他老了?,就不折腾了?。”
“多带几个人,务必把白楚灵送回宫去。”
白楚至已经在往回赶,在他回来之?前?,宫里不能出?任何变故。
姜洄最近没什么事,姜安要去相府,她便跟着去了?。言云喜欢白楚灵她一直都知道,这次言云冒着生命危险进宫将人带了?出?来,她以为言云只是想?保护白楚灵,但是跟着姜安去到言云的地下室之?后,看到里面的场景,她没忍住将言云暴打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