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管家口中得知赵越卿察觉出白令怜中毒之事,并告诉了白令怜之后,为了防止事情败露,她不得不先下手为强除掉赵越卿。
“既然她这么喜欢多嘴,又自?诩医术了得,那哀家就让人割了她的舌头,废了她一只手,我倒看她能不能自?救,还能不能在白令怜面前多嘴。”
她只是想给赵越卿一个教训,她没想要她的命的。要怪就该那些人下手没个轻重,赵越卿被救回家后一直血流不止,没过多久就过世?了。
“你个杀人凶手!你们别拉着我!我杀了她!“王子凡怒目圆睁,要不是旁边姜安等人拉着自?己,他早就冲上前去活撕了她。
他母亲向来与人为善,很少和人起冲突。他那时候还小,睡梦中被院里吵闹的声音吓醒。他睡眼惺忪的打开?门,只见到父亲似乎抱着一个血红色的人急匆匆的从自?己面前跑过去。
他跟上去来到了自?己母亲的院子。那时候母亲好?几天都没在家,父亲说她是有事出去了,过几天就回家。
那一夜母亲回来了,他却?永远的失去了母亲。
母亲走后,父亲整日浑浑噩噩的,很多时间都不着家,整个侯府只剩下他和襁褓中的妹妹相依为命。后来父亲也回来了,带回来了一个女人,他说是母亲的妹妹,让他
和王子曦喊她小姨。
小姨将他和妹妹照顾的很好?,自?此父亲便长年累月的在外修行。整个侯府浑浑噩噩的过着,渐渐的也就没人再提起母亲的事情。
言长弗看他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样子,嘲讽道:“小孩子就是藏不住事,一点?小事就要死要活的。难怪你父亲没有将真相告诉你,沉稳淡然这点?你还是应该多和你爹学学,他明知道我就是杀他夫人的凶手,这些年不也活得有滋有味的,连句话都不敢往外透露吗?“
“是你用子凡、子曦还有昭宜的命威胁,逼着我远离朝堂,远离京城。这些年我一直遵守的约定,可你呢?一想到子曦受到的伤害,我就恨不得手刃了白楚灵这个毒妇,索性?她现在死了,也算是罪有应得,我这一番筹划也真没白费?”
说到这里言益忍不住问他,言云进宫掳走白楚灵的事情是不是也有他的手笔。
“不然呢?凭那个女刺客还有言家几个府兵就能闯入皇宫,在叛军包围中将白楚灵带出去?”
提到这件事,王倔心中大仇得报的喜悦更甚,大概先帝也想不到,他亲手交给自?己的龙骑,最终成为了杀害他女儿的帮凶。
看到这里言益看向王倔的目光夹杂了一丝敬意?和恐惧。心里赞叹一声不愧是手把?手将他带大的师父,同时也暗自?庆幸王倔不是他的敌人,与这样,心性?和谋略一样不差,又极具忍耐的人为敌,他至少得少活十年。
姜洄站在旁边一言不发,冷静的做一个合格的旁观者。但是她心中也有疑问,因为言长弗所说的和她所见所闻出入很大,其中最令人不解的就是先帝对待言益这一部?分。
据言益所说,他身上所中之毒是先帝驾崩之前给他下的,为的就是防止他壮大之后专权,攫取白家的天下。如果先帝真如言长弗所说这般疼爱言益,又为何会做出这种事情?
“可是有一个问题哀家始终想不明白?言益,除了皇子的身份,先帝把?他能给你的都给了你,你为什么还这么恨他?”
“不明白吗?”王倔突然插话道。
“不明白的话,不妨听?听?我的故事吧。”
他的故事前半段和言长弗的大差不差,但是在他眼里,皇帝或许针对自?己的妹妹有着那样龌龊的心思,但白令怜压根不喜欢皇帝,甚至惧怕与她这个皇兄接触。
”舒妃被贬的那段日子,公主是和他的皇兄一起相依为命没错,深宫漫漫无边的孤寂生长的不仅有错误的情感,还有令人恐惧的占有欲。“
那段日子使他们成为了彼此唯一的依靠。即使后来先帝登基,这种情感在他内心深处也没有淡去反而愈加浓烈。
出了冷宫,他们的日子好?过起来了,可是孤独的人却?只剩下了他自?己。他眼睁睁的看着妹妹身边出现越来越多的玩伴,他不再是她的唯一。
起初他还能控制自?己,毕竟他是太子,马上就是皇帝了,只要登上那个位置,他就能为所欲为,不必再压抑。可是在那个叫东君的男人出现之后,这一切就变了,他内心的占有欲达到了极致,同时也认清了自?己对妹妹的感情并非一般的兄妹之情。
这个认知第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恐惧害怕唾弃自?己的同时忍不住的兴奋。坐上高?位的他早已尝试到了权力的美味,他突然想用手中的权力试探一下千古以来压在世?人身上,纲理伦常的底线。
“您说的这个东君不会就是言益的父亲吧?可是怎么没听?说过京城世?家里有这么一号人物?啊?”姜洄做出大胆假设。
能进宫和公主相识,还暗生情愫的,除了宫里的侍卫就只能是那些能进宫上朝或者参加宴会的世?家公子了。
王倔看了她一眼,她猜的不错,但思维终究有限。那时候的大夏远比现在繁荣昌盛,依靠强大的兵力压制的周边小国不得不臣服,送了不质子过来。
“那时候你们都还小,可能没有听?说过质子东君的名字,但是他现在的名字你们肯定听?说过,东海国国主敖乘。”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言益,眼中无一不是震惊。言益不是先帝的孩子,他甚至连大夏人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