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十吧?”祝英宁大概估算了下,报出个数字。
“三十两么?”那亲戚说,“这种玉石最低估价五十两,若是打磨成饰品价格更高,你可真是捡着大便宜了。”
祝英宁依旧僵笑,心道,这可不是捡来的,是人家的一颗真心。
“不过,我记得萧姑娘早年好像也有过一个类似的镯子。”那亲戚回忆着。
有人问萧姑娘是谁。
她回道:“你们不知道吗?就是嫁给马太守的那个萧姑娘。”
众人大悟。
“罢了,这大好的日子不提她。你们要是没别的事,我可就走了啊。”
说完,见大家不挽留,她就忙自己的事去。
祝英宁挨过去问祝夫人,“刚才那个姨跟文才他娘认识吗?”
“做过几次生意罢,马夫人嫁人前挺爱出门逛街,与不少商户都混得很熟。”
祝英宁忍住想叹气的冲动,看冷盘上桌。
宴席结束,回家路上,祝夫人握着祝英宁的手,更为仔细地去观察那个手镯,说道:“我只听你说这是文才送的,不想背后竟还有这样的深意。”
祝夫人第一次看到手镯时就问过来处,祝英宁回说是马文才送的,她就没细问,忙着打理家中事务。
今天听过与马文才母亲有关,才又重新问了儿子一遍,祝英宁老实地把事情都给她说了。
“英宁,他很重视你。”
祝英宁点头,“我知道,我以后也会对他好的。”
祝夫人轻轻将儿子揽在怀里,像小时候那样慢慢拍着他,“我的英宁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你别怪娘唠叨,但有句话娘还是想提醒你,若你是真心待他,那就一直如此,莫要轻言辜负。”
“好。”
“娘还有件事想问你,你这两天老是笑得合不拢嘴,是为了什么?与马公子有关吗?”
想到这个,祝英宁又想笑,他的声音不自觉昂扬两分,“娘,文才要回来了,就在下个月。”
“下个月?赶在你生辰之前么?”
“生辰?”
祝夫人一愣,“你难道开心得忘记自己的生辰了吗?”
“似乎,好像,貌似,是的。”
祝夫人无奈,“我这几天还跟你妹妹合计这事,结果当事人倒是忘得一干二净,该打!”
“娘,我错了。”祝英宁委屈巴巴地说。
生日啊?他好像很久没有正儿八经为这事庆祝过了。
回府之后,祝英宁想着要回房歇息,祝夫人要去账房那儿问事,二人分开,结果刚说完道别的话,就见银心匆匆过来,神色焦急。祝英宁心头一跳,忙问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