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儿月!你身上如今还有一桩悬案未决,孤本应将你拘禁起来!但念在子明先生的面上,就姑且让你是留在先生身边!”
“呵呵,如此安排,孤也算得是仁至义尽了!”
随后,越王勾践是又与文种言道:
“文卿,你就代孤好生招待先生吧!”
越王勾践一番发号施令,但见殿门口的卫士亦是纷纷进来。
当此情形,李然也无可奈何,只能是拉着祭乐的手,跟着文种来到殿后的偏房。
李然和祭乐进了屋子,而文种和范蠡则是去了另一间。只留了褚荡一人是守着回廊。
屋内徒留李然和祭乐二人,二人亦是不由相拥而泣。
“乐儿!真的是你!原来真的是你啊!你可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一开始得知你的死讯,真的想要跟你一起就这么去了……”
祭乐含泪道:
“我知道……我知道……夫君……对不起……其实我一直都在……”
李然对此也有疑虑,而且也不知道祭乐究竟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但是他现在并不想再提及这些。他甚是关切的言道:
“乐儿……我可能没有多长时间了……现在,我要先跟你说关于光儿的事情!”
祭乐惊讶的看着李然,问道:
“光儿?难道夫君是已经有了主意?”
李然却摇了摇头:
“光儿如今进了吴营……只怕现在去救也已经来不及了。而且,仅凭光儿的姿色,夫差一旦见到光儿,便再无回旋的余地!而我们眼下又被困在会稽山上,实在是无能为力……”
“我现在要说的是,接下来……可能只得是协助越王活下去!才有可能让光儿是重获自由!”
祭乐闻言,不由是一惊:
“这越王勾践……绝非善类,而且还是害得我们与光儿骨肉分离……为何夫君还要助他?”
显然,祭乐在经历了那么多事后,也已经日趋成熟了起来。如果是以前的祭乐,恐怕早就已经不管不顾,直接任着性子出言反驳了。
而现在的祭乐,也知道了世间的是非善恶,绝不是眼睛所见的那么简单。而且,他知道李然之所以如此说,也一定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的。
果然,只见李然是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并叹息言道:
“越王虽非良主,但若欲从吴王夫差手中救出光儿,就一定要让越国击溃吴国不可!”
“而如今放眼天下,有这实力,又能有如此动机的……恐怕也唯有越王勾践了……”
“至于该如何能够让光儿安然的度过在吴国的这些时日,我是想让范蠡以俘从的身份……伴越王入吴为质……顺便也可陪伴在光儿身边。”
李然现在也已经全然明白了,如果范蠡能够帮助越王复国,其动机就一定是为了救出光儿!
祭乐不由是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道:
“但今日在大殿之上,你也看到了……少伯对越王只怕是……很难有辅佐之意啊!”
李然苦笑道:
“若只是为了越王勾践……确是如此……但倘若是为了光儿,就另当别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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