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以前有没有学过,只是当他把手放在钢琴键上时,手指本能地弹奏起来。
弹了好一会儿,时秋才听出,这是一闪一闪亮星星,入门级的曲子。
看来他以前学过,脑子里刚冒出这句话,就闪过一些片段。
吊有水晶灯的房间里,他坐在钢琴前,身后有人带着他的手,似乎是在教他弹琴,片段稍纵即逝,他想再去抓住,却连那双手都看不清了。
弹完后他走出房间,没一会儿也有人也跟着出来。
出来的人裴清泽,哪怕是在别墅里,他依旧是穿着西装,神情严肃,但如果有人细看的话,就能发现,他的视线每一对上时秋,就会变得格外柔和。
是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对时秋的一种特殊。
他坐在时秋旁边,主动开口,“你选了什么乐器?”
时秋:“钢琴。”
裴清泽卷了卷袖口,没说自己选了什么,只说,“我这一轮又要输了。”
时秋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些,只好礼貌地安慰道,“没关系,这一轮说不定还定不出输赢。”
裴清泽认真看着他,不动声色地靠近了些,两人距离很近,“是吗?”
时秋没察觉到,只点头,“嗯。”
只一瞬,时秋好像看到对方笑了下,没等他再去看,他的脑袋就被人掰了过去。
一道恶狠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凑那么近干什么?”
时秋抬眼看过去,压低眉眼的程时漆看起来更有侵略性,凑近了看睫毛很长很卷,可以放上一根牙签了。
见他没说话,放在脑袋上的手逐渐下移,扣在他后脖颈上。
程时漆声音更加低沉,“你们刚刚在聊什么?”活像是看到妻子出轨的丈夫那般,浑身带着可怕的气息。
时秋皱了皱眉,“有点痛。”
程时漆立马松了力道,随后又黑了脸问,“不要转移话题。”
一旁的裴清泽平静地看着他们,开口,“我们没说什么。”
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
闻言,程时漆脸色更差了。
时秋无奈,“我们就是聊了下,刚刚用了什么乐器而已。”
“只是这样?”
“嗯。”
“那你们怎么凑那么近?”
程时漆说完后,才恍然觉得不对,自己怎么就跟个傻逼一样。
时秋对他却很有耐心,感受到握着他后脖颈的手的体温,他有些不适地动了动,“你先把手拿下来。”
还没等他说完,程时漆就已经拿开手。
只是拿开时,脖颈似乎被挠了一下?时秋看了他一眼,见对方脸色还是不太好,便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时秋等他坐下来,才说,“你刚刚选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