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不生气啊?”青柠看着苏笙笙神情轻松,反而疑惑不解了。
“我生什么气啊!”苏笙笙轻牵唇角,“太阳底下无新鲜事,打开一看都是在裸泳。”
他既不会做人,她就教教他做人!
青柠摸了摸胳膊。
这难道就是近墨者黑?
怎么小姐如今,变得比将军还吓人。
在侧头一看谢玄面色冷寒,青柠和牧泽,就不由噤声了。
这般无耻的要求,恐怕也只有当今能说得出口。
非但要无偿占用,还舔着脸提要求,要是暗中搞鬼,贻误军机,就得严惩不贷。
也不知道,他堂堂天子,羞也不羞。
苏笙笙转眸见谢玄阴沉着脸不说话,就知道他心里必然不痛快。
只是这次事关她小命,他又不能出手……
苏笙笙拉他进了书房,给远在皇都的鲍大,简单的说了情况。
“啊!”鲍大显然没料到皇帝会这般无耻,声音都是不敢置信,“那小姐,我们还铺么?”
“当然铺了,圣旨不是说了么?延误军情,国法论处,这一次,看谁还敢阻扰?”
鲍大虽然不明白,有了这无线电,夫人为何还要铺有线电报,但他也没再问原因。
在他看来,小姐这么做,自然有道理。
不过转头这么一想,那些个狗官,这次总没理由阻拦苏家铺线了吧?
有圣旨在手,也就不必再受他们拿捏了。
这么一想,鲍大心里立马好受下来。
还是夫人脑袋灵光。
既然那些狗官能拿着鸡毛当令箭,他们也能啊!
让鲍大单独给皇宫送去无线电设备后,苏笙笙就结束了通话。
狐假虎威,谁不会啊?
苟皇帝想白白占她的便宜,也得看看他够不够格。
当然,苏笙笙也知道,这一次皇帝之所以没敢全部接管,是因为他们全都不会。
总要学到手,再来跟她争长论短……
谢玄听到这,眉宇上裹着的冷霜,才稍微解冻一点。
知道她拉他进来,是为宽解他,谢玄心里一瞬感动的稀里哗啦。
这些日子,他觉得她离他越来越远了……
正要拉她入怀,就听她说,“澶州的就不必铺有线电报了,只让他通皇都就行,其他不必管。”
果然,骨子里还是那个有仇就报的女子。
谢玄还是把她拉进怀,“我这就让纪枞的死讯传过去。”
纪枞在拍卖会三天后送出信,那时只说了无线电的事,现在圣旨到,也正好赶上。
苏笙笙知道,谢玄这是想拿纪枞的死,气一气上边那人。
但这种解气的程度,她觉得太小了。
“你先去把人都撤了,让那些官铺线到澶州去,我有用。”
谢玄听出她的凝重,立刻答允,“等我回来。”
物尽其用的道理,苏笙笙深以为然。
既然苟皇帝把这么好的机会送到她手里,那她也就不客气了。
……
两日后
军营
荒山上的有线电也通了,无线电也有了。
军帐内,谢玄冷目听着苏笙笙从两地截获的无线电。
“……哼小小女子,还敢与天子斗,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如今还不是乖乖的给办了?”
送出纪枞死讯后,一开始两地还算闲谈,但渐渐地就转变画风了。
此时澶州的还不知道,苏笙笙只让他接通皇都和荒山。
因此还洋洋得意的嘲笑,玄冥王妃算什么,到最后不还是替人做嫁衣。
谢玄放在书案上的手,已经青筋暴露,双目更是直往外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