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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所有人听我命令!西装、金银首饰,一切没用的东西统统扔掉!”
见马伯松磨磨叽叽,江归一直接扯掉他的金色假发,刻薄地说:“长得跟公牛没区别还想用美人计?”
马伯松捂着光秃秃的脑袋简直抓狂,“还给我!小日本口味那么重!保不准就喜欢我这种!”
“冷静!二爷冷静!”flex抱住江归一抬起的大长腿,“老马的意思是愿意出卖色相为拖延时间献身!”
众人:“”
江归一将假发砸到马伯松脸上,“花里胡哨的活靶子!滚!滚出老子的视线!”
马伯松默默脱下高定,摸着金光闪闪的logo,嘴犟道:“结束后给我买两个爱马仕……”
话音刚落,flex升至半空,江归一连他一起踹向马伯松,马伯松连滚带爬,蹲到旁边收拾医药箱。江颂竹失笑,“你还真是非要挨揍才老实。”
“哼!你还不是一样!外头和瑰宝杠上吃瘪了才回江家!哎哟!”马伯松摸着后脑勺回头,对上那双金色眼睛后,又扭回来,小声嘟囔:“我性格和善怎么能带出那么暴躁的人”
“”
江颂竹面无表情扭头,江归一有条不紊地下达一系列指令,将二十五人分为五小队,“江颂竹,你带第二队。”
二队是四渡赤水中的九团,那是支断后的队伍。江颂竹哂笑,“不怕我背叛?”
江归一只是淡淡看着他。那眼神江颂竹非常熟悉,就像过去两人短暂狼狈为奸,他对他无言的肯定和信任。就像现在他警告他回江家,笃定以他的性格一定回来。
江颂竹不知道这算不算血脉压制,他咽下闷气,安慰自己,即使江归一步步为营又如何,反正他最留住的人还是走了。
江颂竹心里瞬间舒坦,回给江归一同样的眼神。
江归一挑眉,用刀在地面刻画,讲述以榆宁为盘的翻版四渡赤水。
“但榆宁哪来赤水河啊?”
“哦,我刚好挖了条。”江归一云淡风轻地说:“但还有点得提前告知你们,若支援没及时赶到,整个榆宁将被淹没,我们将和小日本同归于尽。”
众人:“”
神经病
江归一轻抚腰间的刺青,看着树根边聚集的蚁群,又望了眼低飞的雁群,嘴角微微上扬,那是个自嘲的笑。
到底是天意还是巧合,为毁灭、自杀建造的沟渠竟成为所有人唯一的生路。
陈窈啊陈窈,这点你功不可没,如果他们能活,也算我为你积福了。
他用天珠束起长发,眼神果决狠辣。
“开闸!”
榆宁各个沟渠、水库的闸门同时开启,泵机运作,纵横交错、干涸两年的沟渠流进清澈的水。
低垂的天穹霎那间乌云密布,金碧辉煌的榆宁慢慢被裹进一团阴郁的灰色中,密密麻麻的水滴坠落汇进沟渠,水位线以肉眼所见的速度上升,像是生机又像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