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三日后。
陆池却深觉那香囊是个烫手山芋,赶紧丢给了谢砚,“都是你干的好事,这可怎么收场啊?”
谢砚故作不知,感激道:“让伯父费心了。”
“什么叫还没到?”
朝廷中本就有不少不满谢砚和陆池年纪轻轻独占高位的官员。
以如今的名声,他已经不需要在这些书生身上耗费任何精力了。
“砚儿难得来一趟扬州,正好与兄弟们多待几日,也跟兄弟们说说京都的奇人异事,好让这些土包子们涨涨见识!”
一切都已明了,他们要害姑娘的清白!
谢砚睨了他一眼,沉默须臾,“下午就出发。”
“没没没!”
谢砚眼中溢出厌弃之色,“查到二奶奶到底落在谁手上了吗?”
“我家夫人调皮,在大会山走丢了,烦请奉还。”谢砚折腰行了个礼。
他早知顾淮舟这个废物连让妹妹吃上饱饭都难,妹妹定然会揽绣活维持生计。
谢砚这一路上看了不少大会山马匪的资料,从山寨布阵和用兵来看,与谢砚外祖的玉麟军十分相似。
公子负手南望,凭栏听雨,端得一派忧国忧民的模样。
陆池一噎。
“伯父多虑了,这点儿小事何足挂齿?”谢砚叉手以礼,眼底笑意莫测,“侄儿也没想到伯父还活着,未早早来探望,伯父勿怪才是!”
谢砚在这种虎视眈眈的情况下,夸下海口,要不费一兵一卒剿灭马匪。
可这些马匪在山中日子潇洒,要女人有女人,要银钱有银钱,谁愿意归顺?
“大概率被大会山的马匪绑了!”扶苍道。
“折子上面不是说了吗?”陆池敲了敲其中一份奏章,“说马匪所占的大会山易守难攻,且马匪布阵诡异,山寨中机关重重犹如铁桶,根本无法攻破。”
“听说公的为了讨母的欢心,还会摇尾乞怜呢!”马匪吹着口哨,“不如谢大人也教教我们如何玩这小母狗?”
可邓辉什么都没问,显然他很清楚谢砚要的人是谁。
山谷迷障横行,机关无数,辨不清方向。
马夫动作一顿。
邓辉比了个请的手势,示意谢砚坐在他身边的位置。
邓辉大喜,拍了拍手,“来人,把我给二当家准备的大礼送进来!”
邓辉又拍了拍手。
摘下蒙眼的黑纱,大堂四周正围坐着十来个凶神恶煞的马匪,各个面带刀疤,身强体壮。
夏竹比了个“三”。
愚不可及!
谢砚不疾不徐抿了口茶,“不去!”
谢砚微眯双眼,透过车帘缝隙望去,“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