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眼又看见伤心不已的妻子,又是一阵心疼。
“老婆,”他把妻子揽在身前,“不哭了,我一定给子忆讨回一个公道。”
于敏冬锤了他一下,“你有什么能耐和常家说’公道‘?”
“等子忆好一些,我带她去求一求之耘,让她和常先生好好说一说,不能让子忆这几月的辛苦白费了。今天都没机会和她说上话。”
周国盛被她这么一提醒,果然问:“之耘也在?”
“她就这么看着姐姐被人欺负?”
“白眼狼。。。。。。”
*
常时虽然从善如流,没去公司,但还是在书房待了一整天。
晚上,常时准时下楼吃饭,没见周之耘。
也没在房间。
阿姨离开前,告诉常时:“我来的时候就没见夫人。”
常时拿起手机,拨了周之耘的电话。
“常先生。”电话很快就通了。
“嗯,在哪儿?”
周之耘:“到家了,进门了。”
常时一抬头,就见周之耘推门进来,按掉了通话。
“我觉得闷,就在外面小花园走了走。”周之耘解释。
“刚在外面碰见了蒋阿姨,我回来的还挺踩点。”
常时无奈地笑了笑,“下次出门和我说一声,别让我找不到你。”
周之耘不好意思地点头,“我怕打扰你工作,而且我也不走远。”
“不怕打扰。”常时拉了椅子坐下,“是我太忙,没顾到你。如果你想,我可以陪你。”
周之耘连连摇头,“我不用陪的,你不用管我。”
话落她才觉出不合适。
常先生是出于关心,倒是她不识趣了。
她刚想改口,常时又突然站起来,“不用陪怎么行,我陪你去洗手。”
周之耘一愣,“常先生。。。。。。”
常时扶上她的肩膀,推着她往洗手池边去,“我这边马上就忙完了,你想一想,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们一起去旅行。”
他又帮忙打开水龙头,握着周之耘的手一起放到水流下。
“我也没洗。”
被男人的体温和气息包裹,周之耘瞬间耳红面热,很是没出息。
乖乖地任由男人抽下毛巾给她擦手,又跟着男人回到餐桌。
常时见她食不知味,暗暗摇头,又做过了。
她也是懂事过了头,给她什么就接着,不管是糖果还是炸弹。认识他第二天,就敢嫁给他。
再多的,也不会伸手去要。
她说相信命运,也可以说是听天由命,什么境遇对她来说好像都能接受。
但他自己却是完全相反的人,他生来地位尊崇,从懂事起便开始接受各种训练,目的就是成为能掌控权势,控制人心的领导者。
他向来挥手操控别人命运的人。
爷爷说,永远不要处于被动的位置。
常时始终奉行这一点。
可是当他蓄谋已久后,将面前这个女孩的命运握到了自己手里。却又好像抓不住她,想手中的流沙,恐会攥得越紧,失去得越快。
“之耘。。。。。。”
“常。。。。。。”
常时笑,“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