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俊脸肉眼可见的变黑,景玓抿着唇咽了咽唾沫,然后撇开头说道,“那啥,开个玩笑。”
虽然她说的都是心里话,可到底这是他的地盘……
“开玩笑?”夏炎雳捏住她下巴板正她的脸,咬着牙溢道,“本王告诉你,你若敢悔婚,那便是抗旨不尊,到时别说安启侯府,就是皇后娘娘也要受你牵连!”
“……”
这威胁……
是变相地承认自己克妻?!
短暂的无语过后,她决定转移话题,“王爷,能不能轻点,我伤势还没痊愈,你别真把我勒出后遗症了!”
夏炎雳勒着她腰肢的手臂松了一些劲儿,但并没有放开她。
“不是要睡觉么?看在你愿意帮夏长皓说情的份上,本王便自荐枕席陪你睡。”
“睡……”景玓黑脸,忍无可忍地恼道,“睡你大爷!谁要跟你睡觉了?赶紧拿衣服给我换!我要回侯府!”
这克妻男,硬是要把她逼成悍妇才甘心!
似是被她凶恶的样子吓到了,夏炎雳这才不情不愿地松手,然后绷着俊脸下床。
没多久,他亲自给她拿来一套衣物。
景玓接过衣物,正准备解身上的男装腰带,见他一动不动的立在床边,眸光还放肆地落在她身上。
她一脸黢黑,“不是没看头吗?那还看什么看?也不怕污了眼!”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侮辱她身材了,不过她都忍了,反正身体又不是她的,就算骂她飞机场她也可以不在乎。
只是这变态,又嫌弃她又要占他便宜,简直是立牌坊的高手!
“哼!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夏炎雳撇着唇角转身。
“……!”景玓咬牙。
她最终什么也没再说,快速把女装换上。
当走过他身侧时,手腕又突然被他抓住。
“当真不留下吗?”
“留下来做什么?跟你斗嘴?不是还要我去帮二公子说情吗,我不回府,你是想我大哥亲自来钰王府?那我这边建议你还是放弃二公子吧!”景玓一脸的没好气。
“那本王晚些时候去找你,你让景炫把你院里的那些人都撤了!”
景玓斜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腕径直离去。
心里暗骂:撤个屁!
……
听她说完夏长皓的近况,景炫并无什么反应,毕竟他也有派人盯着夏长皓的动静。
但听说夏炎雳把太师府以及太师府名下一切都送给了自家妹妹,景炫吃茶的动作一顿,深邃的黑眸中露出巨大的讶色。
“都给了你?他竟如此大方?”
“大哥,看他的样子不像说谎。”景玓语气笃定。虽然夏炎雳很烦人,但接触这么久以来,他说的话还算靠谱,虽然有时挺出人意料的,但也没什么妄言妄语,几乎都落到了实处。
“玓儿,那你的意思?要看在钰王的面子上放过夏长皓?”
“呵呵!哪可能?”景玓笑着坐到他身侧,压低了几分嗓音,“大哥,为了整夏长皓,我们可是费了不少心力、人力、财力,钰王的面子可以给,但还不至于为了他几句话就放下心中所恨。我想到一个办法,既能不驳钰王的情面,又能继续整治太师夫人和夏长皓母子俩。”
“哦?快说来听听!”景炫放下茶盏,挑高了眉把她看着。
“夏长皓不是还差五十万两无法偿还嘛,咱们给他搞个分期偿还。就说看在钰王的面上,不要他一次性还清,只需每月固定偿还一定的数额。五十万两,可以分成五年,每年十万两,每个月八千多两,还钱日期就定在每月初一。当然,五十万两的利息是要算进去的,而且要按五年的利息给,总利息多少分摊到每个月头上。”
景炫听完,朗声大笑,“哈哈!玓儿这主意甚是妙啊!既卖了人情给钰王,也让我们有利可图,实在是高招!”
景玓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景炫笑着笑着,突然想起一事,便问道,“玓儿,那太师府都被太师夫人变卖了,你打算把他们母子赶出去吗?”
景玓微笑,“大哥,我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了。他们是钰王的至亲,若是没地方可住,势必会搬去钰王府。不管我何时嫁进钰王府,只要婚约在,这钰王府都不可能让他们容身。回头我会直接告诉钰王,为了不使他母亲和弟弟流落街头,我看在他的面子上行个方便,把太师府租借给他们。如此一来,不但有银子进账,还能做一做好人。而且太师夫人留在太师府,也算保住了她的体面,在钰王那里,我也算送了他一个人情。”
景炫又忍不住愉悦大笑,“哈哈……”
自打没了杜元然以后,他这小妹不但脑子灵光了,甚至腹黑得让人无法招架。
坑起人来,那真是一套又一套,而且招招杀人不见血。他现在都有些同情钰王了,他小妹还没嫁进钰王府就把太师府弄得家业不保,若是以后嫁去钰王府,不知他那钰王府是否能保住……
最重要的是,若钰王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小妹的主意,不知是否会吐血身亡?
翌日。
景玓正睡着懒觉,香杏突然来叫门,“小姐,三公主来了,说是找您有要事!”
景玓缓缓睁开眼,随着清醒,惺忪的眸光逐渐染上了一层冷气。
司空恒雅是嫌昨日没被‘教训’够,今日又主动上门‘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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