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一句句,全是算计。
故事是真的,但难过是虚假的。难过什么,他早就没有那种感情了。
但流露出这么多情绪,为的只是——
“不过你这样,总是会给我一种我们在谈的错觉。会让我想亲你。”
也许是今天开了一下午的机车,爽到了极点,肾上腺激素到现在都高亢着;也许是因为祁危那句“我只是想要一个家而已”直接触动了齐棹的最深处,让他的灵魂都在共鸣中颤抖着尖叫、在沙哑中嘶吼……
所以齐棹受到了影响。
他在这一刻从所有的茧丝中挣扎而出,振翅欲飞,被关在昏暗的翅羽没有失了光彩,斩断所有茧丝的那一霎那,流光也晃眼到令人窒息。
他还是他。
还是那个骨子里带着一股拗劲的齐棹。
beta又怎么样。
就算他是beta,他依旧可以耀眼到让alpha都忍不住为他垂首。
齐棹微微抬起下巴,展翅飞翔的蝴蝶就翩翩然落在了祁危的脸上——
他闭着眼,很轻地贴了一下祁危的唇角,轻声说:“我们可以试试。”
祁危一怔。
他只是想骗个吻,骗不到也没关系,但是……
他看着齐棹睁开眼,眉宇间的神采就如同当年一般,飞扬又鲜活:“和我谈恋爱会很累…但我还是想问,你愿意试试吗?”
alpha的信息素在这一刻是真的彻底失控。
它们肆虐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发出什么样的信号。
雀跃?
欢欣?
亢奋?
炫耀?
不知道。
就像是癫狂了一样,但所有迸发出来的信息素都争先恐后地绕着齐棹,像是恨不得攥紧齐棹的皮肤里,要是它们能够拥有声音,齐棹一定能听见神经质的尖叫和疯癫的噪音。
但它们的拥有者却攥紧了齐棹的手,也搂紧了齐棹的腰身,那双漆黑的眼眸注视着齐棹,一字一顿,温柔又无比认真:“阿棹,‘和我谈恋爱会很累’这句话,应该是我的台词。”
他轻声:“如果只是保持着现在这样的关系,你可以拒绝很多事,但是如果……我不是圣人,我有人拥有的所有丑陋。”
贪婪,罪恶之源。
“所以应该是我再一次问你。”祁危说是说着这样的话,可手却忍不住收得更紧:“你愿意跟我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