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知晦要证据,文素素就费神给他找证据,证明她并非只会夸夸其谈。
文素素有理有据,每一步都有章法,问川暗自赞叹,沉默了下,道?:“七少爷已?经让人盯着这几人。”
盯着,便是放出去的诱饵,文素素见问川期期艾艾,里面关系重大,她现?在?还不够资格涉及。便止住了话题。
文素素轻快地道?:“问川,我私底下问你一句,你能说,就答,不能说,就当没听见。”
问川道?:“文娘子请说。”
文素素问道?:“陈晋山可会有事?”
问川笑道?:“王爷对陈晋山很是生气?。”
齐重渊生气?,兴许是办差不顺,将他当做了出气?筒,陈晋山再?也翻不起风浪。
文素素道?:“我去看看他,可会违反规矩?”
问川眼神微闪,道?:“我领文娘子过去。”
文素素颔首道?谢,瘦猴子洗了手?过来?,忙跟在?了他们?身后。
陈晋山关在?了西跨院的厢房里,问川从护卫手?上要了灯笼,带着他们?走了进去。
文素素走到门边,陈晋山听到动静抬头看来?,文素素站在?灯光下,屋里黑漆漆,他一时没能认出来?。
文素素走近了,对问川客气?地道?:“让瘦猴子留着提灯盏吧,劳烦你了。”
问川看了眼文素素,将灯笼递给了瘦猴子,走到了一旁,背转身对着屋。
文素素抿嘴一笑,问川的演技差了点,这识人辩音的功夫,那是炉火纯青。
要是她能有如问川这样?的人相助,那她就轻松了。
不过,问川这样?的小厮应该很贵,她养不起。
瘦猴子提着灯笼进屋,屋里空荡荡,只有地上铺着一堆干草,角落放着一只恭桶。若非四周的墙壁,倒与牢狱看上去无?异。
陈晋山胡子拉碴披头散发,身上的绸衫已?经脏污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手?脚上戴着铁链,有气?无?力靠在?墙壁上。他眯缝着浑浊的肿泡眼,看清走上前的文素素,倏地睁大了眼。
“文氏?”陈晋山嘶声喊了句,“你怎么在?这里?”
文素素走到陈晋山面前站定,“我来?告诉你,你断了香火,陈氏就到你这里为止。这辈子,你就算能侥幸出去,也永将再?无?法人道?。”
陈晋山一脸茫然,尚未回过神,下面一阵剧痛,他如杀猪一样?惨嚎,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问川听到动静,忍不住转过身,看到文素素手?扬起,血珠飘散在?空中。
文素素手?再?次狠狠插下,扬起,血珠四散。
陈晋山惨叫得没了人形,捆住他的手?链脚链绷紧,发出血肉摩擦的声音。
文素素神色不变,对烂泥样?瘫倒在?地的陈晋山,连看都没多看一眼,站起身走出屋,将手?上的灯钎,扔在?了下水渠中。
瘦猴子低头跟在?了文素素身后,走路模样?怪异,问川看着他夹紧的双腿,只觉着下面也一阵凉飕飕,叫来?护卫低声吩咐道?:“等下给他止血。死了的话,收拾妥当。”
晨曦初露,天际由?墨黑转为了墨蓝。
文素素立在?廊檐下,侧头看着东跨院的方向。
仇已?报,你若也有来?世,忘掉一切,平安喜乐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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