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渐临,景阳宫后院书房内烛火通明,候在门口的丫鬟早已识相地退下。
书房内,暖炉中燃着微弱的炭火,一对佳人儿缠绵的卧在美人榻间,让平日宽敞的木榻显得几分拥挤。
永琪低首吻住水润的朱唇,啧啧吮吮,深深浅浅,就这样吻了半刻,心里就担心压着她会难受。
他侧了侧身,将手肘小心地撑在一侧,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知画以为他要离开,她眷恋地哼了一声,更加主动地将软舌往他嘴里送。
永琪轻轻笑了声,手心捧着她的脸吻得更深,缠绵的津液顺着舌尖滑过咽喉,让她仰着颈子往下吞咽。
男人对于和爱人之间的体液交换总有种特殊的执念,不论是从下边还是上边。
可小姑娘实在是太乖了,那幺乖的她如今还怀着他的孩子,更让他舍不得欺负。
永琪狠狠地压下心里的燥热,慢慢地改为细细啄吻,指腹轻轻揉捏着耳垂,这样的触碰使得知画心头既软又麻,像被顺毛的猫儿似的,嗓子也溢出愉悦的娇哼。
知画看出了他的心软,小手偏偏不安分地抓在他的腰封上,要解不解地轻扯,声音因为刚才的亲热还有些娇软黏糯。
“夫君,知画好喜欢你啊”
永琪感觉自己心跳都漏了一拍,这样的话他已经听了很多遍,但无论几次都觉得不够。
美人儿衣衫半掩娇盈,裸露的肌肤泛着粉色,如今躺在他的臂弯里,媚声媚气地向他示爱,永琪垂眸轻刮她秀挺的鼻子,低语道:“真该让你瞧瞧自己这副模样”
知画纤浓的睫毛微眨,指尖顺着腰带滑到那处支起的鼓胀,一边轻柔慢按,边询问道:“舒服吗?”
永琪嘶了一口,呼吸都停了瞬,这样的欲气满满的动作在她身上不显半点庸俗,反而妩媚慵懒,自然地像和男人撒娇似的,他往下抓住她作乱的手,眼里的眸色瞬间深了。
手心离了滚烫,知画还有些意犹未尽,她擡首眉眼弯弯地看他,香甜的气息萦绕周身,温热且暧昧。
二人对视片刻,还是永琪先败下阵来,他沉沉叹了口气,褪下外袍将人儿紧紧裹着里边,知画还有些不明所以,转眼间身下一双有力的手臂就将她抱起来,整个人儿腾了空。
因为动作太大,还将桌案边缘的书卷抖落到地上,发出啪的一声闷响。
“夫君想怎样?”,知画柔嫩的手臂轻轻揽着他,垂在他臂弯旁的玉足轻轻地晃,她现在可不怕他。
他抱着她小心迈着步,无可奈何道:“哄我的小祖宗睡觉”
闻言,知画往外看了眼天色,瞬而弯了弯唇,是快到她平日“歇息”的时辰了。
在远处一直候着的珍儿直到瞧见两人出来,才算松了口气。
这些天王爷都宿在格格屋里,连她都有些着急了,福晋却跟没事人儿一样,闲来翻翻书,品品茶或者去慈宁宫陪太后说话聊天,日子过得比以往还要安适。
她眉眼舒展开来,不由将视线望过去,只见王爷面色平静,俊朗的侧颜轮廓分明,只是微皱的衣袍暴露了两人在里头的作为,而福晋则是小脸红彤彤地蜷在他的胸膛,小意温情。
珍儿不禁掩唇轻咳一下,看来小姐总归还是小姐,她还从未见过王爷这般不顾格格颜面。
虽然今日还珠格格出宫去给福府小少爷过生辰,至今未归,但他这样抱着福晋出来,明日怕是要传遍整个景阳宫了。
一夜的清风朗月,天色渐渐亮起。
刚过寅时,永琪便习惯般醒来,整个人尚在惺忪,第一个念头就是知画,他微微垂眸下去,心一下就定了。
怀里的人儿睡得正安稳,纤密的长睫随着呼吸轻颤,睡颜娇美,唇色粉润,明明是往常再普通不过的日常,如今对他而言竟也似如梦如幻一般。
他待会儿就得走了,这意味着他们要到晚上才能再见面,如今一天的分离都让他难以忍受。
永琪此刻很想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肆意地吻,可心里又矛盾地想让她多睡会儿,挣扎了许久过后,他轻轻地在她额心落下一吻,又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轻手轻脚地准备下床。
下床前他像是心灵感应般回头望过去,倏尔撞进了一双朦胧温柔的眸子里。
“夫君要走了吗?”,知画刚睡醒的声线轻轻柔柔。
永琪心里涨得发暖,和衣躺在她的身侧,大掌搂住细腰,轻轻一揽,将她的身子搂抱在怀里,肌肤相近,亲密无间。
永琪将下巴抵在她的肩颈处,低低地嗯了一声,二人贴得很近,近到他说着话语,她都能感觉到他胸腔共鸣产生的细微震动。
“就不能再多陪陪我和孩子吗?”,知画眼底满是委屈和控诉。
“知画”,永琪略微低眉,敛下心里酸涩。
他曾听人说过怀孕是女人最脆弱的时刻,他从前为了顾及小燕子就时常冷落她,如今就连最简单的陪伴也不能做到。
知画粗劣地掩饰着失落,在他的嘴角轻轻啄了一口,闷闷地说:“知画明白的,我会在家里等你回来”。
她自然清楚此刻什幺话的冲击最大。
知画抿着唇与他对视,眼里是满满的爱意,永琪的心都抽了一下,他什幺都没说,只是紧紧地抱了她很久很久
直到太监都焦急地在门外催了,永琪才不舍地离开,待他走远后,知画才收起了小女儿的媚态,目中清湛,分外冷静。
她弯了弯唇,等待着小燕子回来的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