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轻咳一声:“其实,若是按辈分,她大抵算是我,姑姑?”
听见“姑姑”二字。九婴抬起头面带疑惑的看向范闲,仿佛在问“喊我干啥”?
范闲摆手:“没事,你吃你的。”
“哦。”九婴应了一句,低着头继续和小孩一起吃糕点去了。
滕梓荆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事,没忍住咳了几声:“认真的?”
范闲以拳掩唇,有点尴尬:“八成。”
滕梓荆还是有些晕乎:“可是她、姑姑、唉,看着不像啊。”
毕竟九婴看着说是范闲的妹妹都富裕,说是范思辙的妹妹他都信。
范闲也知道这一点,颇为无奈:“她、她吧,就是辈分大年纪小。”
滕梓荆沉默了一会:“辈分真乱。”
他叹口气:“这样也好,她、你姑姑武艺不差,能保护你,等我复工了要好好和她讨教几招。”
范闲啧了一声:“你就先好好养伤,别老想着复工的事。九婴的功夫——”
他压低了声音:“她怕是有九品的武功,我的安全问题不用愁。”
滕梓荆却不赞同:“她是她我是我,你不用管,我这些伤还不致命。”
九婴忽然抬眼看他:“暗伤,不好好养,短命。”
她又看了看滕梓荆的儿子:“看着他长大。”
话虽少,但意思滕梓荆与范闲都领会到了。
范闲看了一眼滕梓荆。
脸上的意思很明显:看吧,我就说她不是什么坏人,心思很好。
滕梓荆:……
我他妈这么警惕是为了谁?
死去吧您嘞。
滕梓荆懒得和他扯淡,将两人赶了出去。
其实他也是知道范闲在调查牛栏街刺杀幕后之人,不愿意耽误他的时间。
小孩在和九婴吃糕点的时候无意间说出了他曾在一个地方交到了在箱子里的朋友一事。
九婴提起精神,问道:“他长什么样?”
范闲就此接受到程巨树被关押地点。
在那个院子里,范闲找到了带着北齐密探符号的腰牌。
范闲发散联想,从他当日去赴约的路线泄露和北齐腰牌联想到了司理理。
上门查看,发现司理理的花船被烧之后更是确定了司理理的身份。
庆余年6
九婴是不得不感叹,同样是女人,司理理咋就怎么能跑呢?
这要是换成九婴,肯定没有这么多弯弯绕绕,摘一个方向使劲跑都不带拐弯的。
反正她武功高,没什么要跑路的时候。
但也就是这次,真正让她见识到了范闲的聪明。
以及王启年的灵魂画工。
那份只有王启年一个人看得懂的地图,忽然就让范闲原谅了他刚回京时王启年卖给他的京都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