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抬手拍了芝芝脑门一巴掌,“胡说八道什么呢?”
什么入赘不入赘的。
让沈娘子听见,以为她家芝芝轻辱沈敬之可怎生是好。
女儿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卢大成也不甚高兴,他沉下声音道,
“芝芝,是我们夫妻俩太过宠你,才让你生出如此想法。”
“这几日你也别出门了,屋子里待上几天,省得出去胡言!”
芝芝瞪眼,不敢置信扫向他,“爹!?”
卢大成不言语,秀娘也不去看她。
两人默认要关她禁闭了。
芝芝气急败坏,
“我不与你们说话了!”
卢大成顿时急了,
“你去哪?”
芝芝哼唧唧,“要你管,待会我自会回来!”
她气冲冲推门,与门外似乎站了许久的某人四目相对。
青年身形颀长,文质彬彬瞧得好生俊俏。
他面不改色与芝芝问好,
“芝芝妹妹,到哪去?”
芝芝脸色却瞬间冰冷,仿佛凝结许久的冰霜,不仅寒气森森,说话间还刺人。
“要你管!”
她哼一声,昂挺胸,擦着沈敬之的肩膀愤然走了。
·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芝芝以绝食来反抗,都没有阻止两家商定婚姻之事。
婚约定在两月之后。
她真的要疯了。
可她又不好对着卢家夫妻俩生气,因为他们对她好是真好,不掺半点虚假。
于是,芝芝对着沈敬之愈忿忿。
距离二人的婚期还有一个多月。
但沈敬之读书的步伐并没有停下。
他考上了秀才,按理来说不必再去学堂了。
目前能学的知识他都已经学完。
但以他们这个地方的教学水平来说,学堂的夫子已经是最厉害的。
其他有能耐的人,左不过独立开学堂的老秀才公们,也教导不到沈敬之多少。
所以,在下河村待了没几天,沈敬之又要去学堂长住了。
可能直到与芝芝成婚,他才会回来。
芝芝这些日子与沈敬之有过短暂接触,但都对他是鼻子不是眼的。
前脚沈敬之刚走两天,芝芝正绞尽脑汁想如何摆脱困局时,沈娘子笑着叫住了她。
“儿媳——不是,芝芝啊,你说我这个记性,忘了把这些东西放进敬之包袱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