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阿姨,但是这件事情,是我和封奕森两个人之间的事,我还是想要自己处理,如果我自己实在是处理不了了,我一定会向阿姨求援的。“我朝着冷凌冉用力得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她也就不再继续坚持了。
就在此时,凌冉阿姨的电话响了起来,她起身去接电话的时候,我坐在沙发上四处看着。
不远处,有一个画画的架子。
画作被白布给盖住了,这应该就是冷凌冉的新作品。
我朝着凌冉阿姨打了个手势,示意她我想去看看她的新作品,她远远得朝着我比了个”可以“的手势,我便走过去,掀开了盖在画作之上的白布。
当我看到这一幅画作时,立即想起了从前的那一幅,秋日的黄昏,黄金的田野上随风浮动的泡泡,以及在泡泡中蹁跹飞舞的蝴蝶。
而现在我所看到的这一幅,则是晚上的景色。
月光的照拂下,田野里还站着一个人,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袖口挽起,能够看到他露出的一小节手臂,肌肉匀称,十分好看。
这个背影,看起来清冷又孤寂。
这是一个男人的背影。
冷凌冉作为一个写意派画家,其实很少会画这样写实的画。
”这位是——“
当我听见冷凌冉挂了电话,朝着我这里走过来的时候,不免有些好奇得问。
如果身形画得没有错的话,这个人并不是封康铭,也不是封康铭的父亲封建安。
“以前上学的时候认识的一个朋友。”
朋友?
如果仅仅是普通朋友的话,为什么冷凌冉提起他来的时候,神情如此得神秘?
我唯一能读出来的一点便是,在看着画中的背影时,她在怀念他。
“好了,这个人也没什么好聊的。”她走上前去,重新用那块白布盖住了画布,“今天那一条项链的设计,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以你的能力分明可以自己去另外的公司直接担任设计师,为什么一定要进入朝暮集团,甚至把自己的创意和想法拱手于人?”
“凌冉阿姨,看出来了?”
我略微有些惊讶。
冷凌冉笑着摇头,“我好歹也是靠着画笔吃饭的,这设计稿的线条到底是谁画的,你以为我认不出来?尤其是你从小就等于是在我身边长大的,你划出来的东西,我再了解不过了。”
“安迪也是一个非常优秀的设计师,这一次,只是因为我正好了解凌冉阿姨的喜好,所以才能设计出这一条蝴蝶项链。”
我说的是实话。
我确实是认可任安迪作为设计师的天赋和才能,但也知道今天冷凌冉刻意提起这件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
明明是创意和初稿的提供者,可任安迪在今天的汇报中,对于我的功劳一个字都没有提及,就好像这一串蝴蝶项链是她一个人设计完成的一样。
“升米恩斗米仇。婉婉,别怪我没提醒你。”
见我还是坚持相信任安迪的为人,冷凌冉也就没有再继续劝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