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祁的公主要和德妃娘娘比试射箭!
这个消息瞬间就像风刮一般传了出去,不少人都被钩起了兴趣,想来看看,宽阔的操场没多久就被挤得水泄不通,连两大书院的决赛都吸引不了他们了。
操场附近的看台上瞬间就挤满了人。
沈蔚环视一周,人真的很多,他们也是真的爱看热闹啊。
嗐,爱看热闹是咱们血脉里传下来的,也没啥好大惊小怪的。
沈蔚一个人坐在操场的长凳上休息,她身上穿的就是骑装,不用再去换衣服。但是德妃穿的是宫装,穿那个肯定不方便,所以她刚刚就下去换衣服去了。
既然接了沈蔚的挑战,即使她再有信心,再怎么觉得一个小丫头不可能赢得过自己,德妃也还是选择了谨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两次在沈蔚手上都吃了亏,德妃不得不重视,再心不甘情不愿,她都的承认了,这个小丫头片子,是有两把刷子的,她要是再不提高警惕,难保不会马前失蹄。
她去换衣服,小皇子谢元澈没有跟着一起,而是老老实实地呆在何进身边,由他看着。
虽说被看的很近,但小团子还是很高兴,还时不时就从何进身边爬过来,想坐在沈蔚怀里。
美人的风采,还是这样的杀伤力巨大。
沈蔚从不远处的草坪里随手拔了一根狗尾巴草,用毛茸茸的尾巴去逗他玩,这小家伙被逗的乐个不停,笑得前仰后合,何进也没有
阻止,这个不影响小皇子的身心健康,那他给沈蔚卖个好也不是不可以。
不远处的观台上
商皇陛下和沈容相对而坐,两人身边的小桌上还摆着一小瓶酒,两人边酌边谈。
沈容咽下一口清亮的酒液,满足地叹了一口气:“痛快!”
这酒颜色很好,还有一个雅致的名字“玉楼春”,听上去像文人墨客诗情画意时品用的酒,但恰恰相反,这酒十分暴烈,喝下喉咙,跟烧刀子也没什么区别了。
云祁的疆域几乎都在漠北,那里有草原,也有沙漠,生活环境不比大商从容,天气极端的时候太多了,尤其是严寒,不靠烈酒根本扛不过去。所以那里的酒无一例外都是烈酒,就连女儿家喝的都是如此,烧心得很。
沈容喝惯了家乡的酒,就总是对大商的那些绵软的酒不屑一顾,那是在云祁连女孩都不会喝的酒,喝起来就跟喝水似的,没意思,没意思透了。
结果他现在快要走了,商皇请他喝了一杯如此烈的酒,爽!
沈容又给自己灌了一大杯,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他感觉有些醉意了,“没想到啊,陛下居然喝得了这么烈的酒!好,是条好汉子!”
谢璟渊没管对面那醉汉,该谈的话刚才他们已经说完了,他现在就是喝到桌子底下去也没关系。
他轻轻翘起嘴角,好像是被自己的想法给愉悦到了,轻轻笑了两下,就抬着头想去找他现在特别想看到
的那个人。
他站在观台的栏杆上,一眼就看到了她。
她抱着头躺在那个长凳上,长长的披风拖到了地上,鲜亮的大红色映着黄绿黄绿的的场地显得更加好看,她手里不知拿了什么,是草杆吗?也许。
她用那个一直在逗他的小儿子,元澈好像很高兴,手舞足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