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回天的感觉油然而生。
“别吵”
蚊音般喃喃,抓住澹卿所有注意力,练红缨脱力的靠在肩头,强打精神的说着:
“红泥不是告诉过你吗?”
脚步不可控的一顿,澹卿瞪大双眼,那些被埋怨蒙蔽的记忆,如潮水袭来。
那日,也是抱着这幅身体,练红泥靠在怀中,哄溺的揉着白皙的脸颊,笑着说道:
“小朋友,告诉你个秘密”
“练红缨,并不厌烦你。”
随着记忆中的声音落下,往事一幕幕重现眼前。
是发烧时,盖在额头的小帕子。
是耍赖时,默许的同榻而眠。
也是初次下山,窘迫时的及时解围。
练红缨从未直截了当的表达,却处处藏着对于青涩懵懂的纵容。
澹卿颤颤巍巍的看向练红缨,第一次从平静的浅棕眼眸中读出不同,她似乎笑了笑,疲惫的阖上双眼。
“轰!”
白衣被真气吹得猎猎作响,澹卿前所未有的认真操控每一缕真气,温润的滋养着练红缨。
今日,即使天道要收,亦要逆天改命!
“”
银眸缓缓睁开,光线映入眼中,耳边的溪水声渐渐清晰。
枯竭的丹田生疼,澹卿艰难的动了动指尖,意识逐渐回笼,两日来不眠不休的给练红缨渡去真气,最终力竭昏迷。
练红缨
红缨?!
澹卿顿时清醒,手忙脚乱的爬起,却感觉左臂一沉,侧目看去,只见练红缨枕着自己的左臂,裹着自己的白袍,睡着的正熟。
“”
澹卿呆愣的迟疑半秒,脑中仔细思索,应是只渡气疗伤。
虽说心结不再膈应,可如此突飞猛进的进展,让澹卿木讷的咂咂嘴,木讷的抽出手臂,木讷的走到溪水旁洗了一把脸。
看着水中涟漪的倒影,澹卿决定去冷静一下。
墨迹半响,澹卿抱着几颗果子,蹭回疗伤处,抬眼便见练红缨已经坐起,无力的靠着山体。
“”
澹卿故作淡然的走到她身边,不打自招的说着:
“我去寻了些果实。”
说罢,澹卿拿出一个塞给练红缨,却被她抬手挡下。
“削皮,切小。”
练红缨的声音异常虚弱,澹卿点点头,自然而然的跪坐在她身边,处理起果实,末了挑起一小块,送入练红缨口中。
澹卿见她神色恹恹,莫名想到晨时场景,生硬的开口:
“你醒了。”
“嗯。”
练红缨鼻音轻哼,咽了口中果子,补充道:
“吵醒的。”
“呃溪水声是有些大,我也”
“是被你。”
澹卿瞬间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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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红缨:事发时,我睡得正香,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