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疼。”
忽来一声闷哼,澹卿原本枕在练红缨双腿之上的头,向腹沟处深扎,表情隐忍。拙劣的演技,却换来后背的轻抚拍顺,澹卿立竿见影的舒了眉头。
“众所周知,药庄往来,多为患者和原材草药贩,实则还有每日运出药渣的渣奴。高温药炉断火重燃代价极高,非生意人所选,若不断火,必有药渣运出。因此患者可拒,药贩可阻,渣奴不可缺。”
“所以你就守在运渣的小路上?”
“是。”
“那你又如何识破我的易容?”
“呵,药渣苦极,你虽”
“呃啊红缨”
澹卿又一声呼痛,埋头顶蹭练红缨的腿根,又恹恹地仰头视之,一心要打断二人对话。练红缨眼眸低垂,叹了口气问道:
“怎么?”
“吵。”
“反噬期还没过?”
“嗯。”
澹卿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可练红缨淡淡地收回视线,转看向看戏的江识鹤,继续说道:
“你虽浑身沾染药苦味,可苦在腠理,没有深入骨髓,故而只是伪装。”
江识鹤眉头一挑,颇为受教,刚要开口再询问,被练红缨径直的打断。
“其他,改日再说。”
经过一日的休憩,二人继续动身寻草,只不过多了江识鹤。
“你跟着作甚?”
“咦,我本逍遥鹤,来去皆自由,小美人,你管我?”
江识鹤口衔叶片,理直气壮的回怼。不过她眼珠溜溜一转,又挑逗的说道:
“红~缨~姑~娘,迷雾山谷怕是没有你要找的清神草。”
“”
“那草早就绝迹了。”
“”
“我看二位怕是要落空咯。”
“既要落空,你跟着作甚?”
练红缨驻足,颇为玩味的回眸视之,顿时江识鹤的眼神飘向别处,头枕双手,吹着口哨掩饰尴尬。
莫约半日,终到清水谭。
叮咚山泉落入明镜般的潭水中,潭边绿意盎然,可都是些寻常杂草,没有任何名贵药材,更别提清神草。澹卿微皱眉头,银眸搜索着每一寸区域,意外瞥见一反常态躲得远远的江识鹤。
“谁!”
一声清冷呵斥,薄剑如光,霎时刺来。苍竹如龙,枪势磅礴,压着剑光改了方向,刺向土地,定睛一看竟是薄蝉软剑。
“阮姑娘?”
阮清宁同样惊讶,可尚未来得及回应,突然变了脸色,急忙喊道:
“江识鹤,你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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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宁同样惊讶,可尚未来得及回应,突然变了脸色,急忙喊道:
“江识鹤,你休走!”
“清宁阿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