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的一个小男仔被后妈逼着上山砍柴,被一块黑石头碰到脚。连踢几次那石头都不请自来,捡起来重得出奇,拿回来用砂子一擦却是块金子啦。
又有什么蛇鳖阵。说是一个捉鳖人捉了一辈子鳖,一次在一个大湖边的一个洞里看到堆成塔形的鳖。
正想拿手去抓时,突然反应过来‘事出反常必有妖’及时收手,却原来那最上面的大老鳖背上有一条五彩斑斓的蛇吐着信子呢。那捉鳖人若真的伸出了手,是肯定会被咬的,这也算是蛇准备给鳖报仇呢。
何济源看到两人没心没肺地笑,偷偷地想:“这不就是个狐狸精么?”这想法一出,倒把他自己吓了一大跳。
双喜在他们大讲各色传奇时沿着溪边走了段路,便兴奋地跑上来,借了砍刀砍了根直直的荆条儿。说岸边的土堤上有圆形的翠鸟洞,要去掏翠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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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立魁听了跳起来,拉了双喜对倩倩道:“等我去抓了翠鸟来给你养,好不好?”
倩倩撇撇嘴:“我才不养,那鸟难养得很,还养不熟。”
“那没事,我去抓了来,拨了毛给做点翠头面也行。”说着就跑远了。
倩倩取了牛绳的木桩,拉着到另一个草多的地方。
何济源跟下来,笑着问:“小娘子讲的那个鳖蛇的故事,那个捉鳖人后来怎么样了呢?有没有被蛇咬?”
“自然是没有,不然哪里传出这个故事来呢?不过那个人后来再不捉鳖了。”说着钉好了木桩。
看到草地间的小块光地上有雷公屎,便扯了一把长茅草叶子坐在地上编起小草箩来。
何济源坐在旁边看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不一会草箩编好了,倩倩还编了个蚱蜢送给他,便丢下他自己捡雷公屎去了。
捡着捡着,突然听到母牛着急地吼起来,还有小牛惊恐的哞哞声。抬头细看,见母牛追着什么东西乱踢乱拱,小牛躲在后面不断惊叫。
倩倩心头一惊,莫不是豺来了?按说这里离村近,老虎是不大可能的吧?
忙大叫着跑过去。果然看到一个土黄色的狗样的东西正被母牛撵得转圈圈。想来是瞄上小牛了。
着急之下捡了两个石头丢过去,随后取下腰间的砍刀对着那豺砍过去,没砍到倒是把那豺吓得跳起来。
倩倩也看清楚了,那是只瘦骨嶙峋的老豺,想是饿狠了才到村子边碰运气。
那豺被吓了一下,夺路而奔。却是向坐着面对田地,看淘翠鸟洞的两人和鹭鸶的何济源跑去。
倩倩吓得大叫,边叫边跑,抓起竖在木桩边的梭镖向何济源跑去,但愿他不要睡着了。
何济源听到她的叫声,回头一看,也吓得跳了起来。忙把刀抽了出来,但是迟了,那豺已经扑了上去。
倩倩心中一阵哀嚎,提起梭镖就投了过去。好在以前练过,经常做农活手也有些力气,梭镖倒是击中老豺的肚子,只是进去了一小截。
倩倩快步跑过去,握住梭镖的木把手用力往里面戳。但是梭镖好像被豺的骨头卡住了,头只进去了一截就不再进去,任她再用力也无用。
她便握着木杆尽力把豺的身子往上挑,想将豺狼掀下来。看到何济源的长刀把豺的身子都穿透了,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但那豺狼的前腿就抓着何济源的肩膀,尖牙离他的脸也就几寸远,且还活得好好的呢,涎液都滴到人脸上了。
梭镖杆在往上挑的时候,不知是杆用久了没换,还是木头本身的硬度不够,竟然咔嚓一声断了。
那豺跌了下去一些,离何济源的脸就更近了。何济源两只手握着刀柄,腾不出手来,面色惨白,喝道:“快点打。”
倩倩用木杆打了豺头几下,觉得不是个事。四面看了下,丢了木杆,几步急跑去捡了个海碗大的石头,对着豺头一顿猛砸。
直到那豺头都砸扁了,有白色红色的东西滴在何济源脸上,才反应过来。把豺一把推倒,又是一顿砸,直到老豺不动了才罢手。这才现那柄刀也断了,何济源趴在地上,握着那木刀柄呆呆地。
她这时才觉得后怕,双腿软,冷汗湿身,心擂如鼓,全身都颤抖起来,站都站不稳。
手抖着捡起梭镖杆支撑着去扶何济源。不仅没扶起来,反而自己也摔了下去,下巴差点磕到石头上,一阵好疼。
好一会儿花了好大力气才重新站起来,见何济源还是一动不动地,她颤抖着从牙齿里挤出一句话:“不会魂被吓走了吧?”
她摊着坐下来,抖抖索索着伸手拍了拍何济源的脸,见何济源的眼睛终于转了下,才松了口气。
又想着一只豺就这样了,若后面再来一只或一群后果可想而知。那两个掏翠鸟的还忙得不亦乐乎,丝毫没觉这边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