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映南过来是告诉她好消息的,沈墨的手术日期已经定下来,就在三天后,这月的二十八号。
沈烟实在是太开心,太开心了。
聊起来就一下子忘记了时间,眼看着都八点二十了,她连碗筷都没收拾,也没化妆,回卧室套上礼服,涂了个口红,拎着包就锁门和陈映南一起下楼了。
“你腿上的伤还没拆线,慢着点。”
“不要紧,已经不疼了。”
“那也不行。”
陈映南抓住她的胳膊,带着点医生专有的固执道:“你的伤口不浅,最好是静养两天,你这一点休息都没有,还走的这么快,到时候伤口裂了,还得重新处理。一来二去,不是更耽误事?”
他板着脸,严肃的像是学生时期的教导主任。
沈烟弯了弯眼睛,如同个觉悟很高的三好学生般点头:“好的陈副主任。”
陈映南耳根唰的红了,脖子也红了,松开她胳膊后,一只手无处安放的道:“你。。。。。。你知道就,就好。”
男人的纯情的反应让她有点好笑。
二十六岁的人了,怎么像是个男高一样。
俩人一前一后,缓步下楼。
期间沈烟好奇的问:“你这么多年在国外,没有交过女朋友吗?”
陈映南顿了下,语气诚恳的道:“没有。”
沈烟讶异的回头:“一个都没有吗?”
陈映南清俊的眉眼间晕着腼腆,轻声答道:“没有。”
沈烟沉默了。
收回目光,脚下稳健的步伐变得凌乱。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干净的男人。
陈映南看着她的背影,眼中闪过几分失落。
他还等着她继续问他,为什么不交女朋友。。。。。。
不过她一向聪明,想来不用他回答,心里也应该清楚吧?
到一楼,本来走在她后面的陈映南迈着长腿,两步就赶超了她,绅士先推开了门。
沈烟踏出门槛,侧身对他说谢谢。
陈映南在开门的一瞬间就看到了坐在车里的薄御白,车窗是降下的,薄御白自然也看到了他。
四目相对,陈映南心底上来了股冲劲儿,移步挡了下沈烟的去路,“烟烟,我衣领里进了东西,有些扎,你能帮我弄一下吗?”
“哦,好。”沈烟想都没想的抬手去扯男人的衣领。
陈映南低下身子,女人冰凉,柔软的手指划过他的肌肤,陈映南喉结上下滚动着,面上有些发烫。
气没气到薄御白他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有点把持不住了。
“有,有吗?”
男人气音的问她,像是有点着急。
沈烟理了理他的衣领,退后一步,摇头:“没有发现什么东西。应该是你里面T恤的商标,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回家剪掉就好了。”
陈映南听着她这么真诚的回答,内心产生了点罪恶感,“嗯,我回去再弄一下。对了,你要去看看小墨吗?你昨天没去,他很想见你。”
昨天她太忙了,就没抽出功夫,今天周六,肯定要去。
沈烟“嗯”了声,“我等下。。。。。。”
“滴——”
骤然响起的喇叭声不仅打断了沈烟的话,还吓得沈烟心口直突突。
她回头,只见穿着一身正装的薄御白反手摔上车门,朔风凛冽的朝着她走过来。
沈烟沉了口气,没理他,兀自对着陈映南道:“我等下要去参加薄爷爷的寿宴,完事后我就去医院找,啊!”
身子蓦地腾空,沈烟愤怒的抓住薄御白头发,眉头紧锁的低喝:“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