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朝下的悬着,两手紧紧抓着男人后背的衣服,白着脸惊呼:“薄御白!你要做什么!”
男人阔步走到车旁。
林远有眼力见的帮着拉开后车门,薄御白动作粗鲁的把她扔到了里面。
沈烟脑袋撞在了里侧的车门上,裤兜内的手机窜出来,掉在了车座下方。
这一万多块钱的手机是她目前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她紧张的弯身去够,生怕坏了。
“御白。”
站在车外的乔莺莺不敢明面阻拦,急的手握成拳头,强撑着和善的面孔道:“烟烟她处境够艰难得了,你别继续找她麻烦,让她和她弟弟走吧。”
薄御白低头看着手上血淋淋的牙印,压根没听乔莺莺说话。
果然牙尖嘴利!
再用点力,他虎口处的整块儿肉都要被她咬掉了!
捡完手机,沈烟抠着里侧的车门要逃跑,奈何车门是锁着的,见薄御白在走神,她屏息凝神的想悄悄绕过他,未料脑袋刚探出去,就被男人一掌推了回去。
沈烟急红了眼,蹬着腿,跟兔子似的往外蹿。
薄御白揽住沈烟的腰,蹙着眉心钻进车内,双臂捆绑式的环抱住她,并出于前车之鉴的捂住她的嘴。
偏头对着车外道:“等下你自己打车回去。”
乔莺莺:“我和你一起。。。。。。”
“小林,”薄御白吩咐道:“去把沈墨带过来!”
乔莺莺:“。。。。。。”
闻言,林远把沈墨连拖带拽的塞进了副驾,顺手的关上了后车门。
五个座的迈巴赫,硬是没办法在多塞下个乔莺莺。
林远上车前朝着乔莺莺颔首示意了下,才驱车离开,乔莺莺站在原地,脸都快憋紫了。
——
京皖公寓。
沈烟被男人捂着嘴夹抱着到这边时,瞳孔一缩再缩。
这间公寓是薄御白的私人地盘,也可以说是他和乔莺莺的爱巢。
印象非常深刻,结婚头年,有次她因为乔莺莺戴着薄御白送给她一模一样的紫水晶手链来她面前炫耀,给了乔莺莺一巴掌被薄御白看到,男人同她冷战了三个月。
当时她爱他爱的十分卑微,先受不了的做了爱心早餐,主动找到这里跟他求和。
敲了半天门,是乔莺莺给她开的。女人穿着性感的酒红色吊带裙,长发半湿,下唇泛着被吮咬过的光泽。
薄御白穿着睡衣,端着咖啡走过问是谁。
那一幕,她永生难忘!
薄御白见她安静了,便松开她的嘴,将她放到地上,松了松袖口,说:“你和你弟弟先在这里住下,等我——”
“我不住这!”
薄御白耐心全无:“沈烟,你不要不识好歹!”
要不是看在她和他夫妻一场,他才没兴趣管她是死是活。
屋子里弥漫的尽是乔莺莺身上的香水味道,每次呼吸,都像在往肺里灌刀子。
她从前怎么那么贱!
明知道薄御白和乔莺莺在外浓情蜜意,还自己蒙着自己的眼睛装什么都不知道,傻呵呵的往男人身上扑!
她眸中噙着悔恨的泪水,一字一顿的道:“薄御白,我知道我从前对你执着的喜欢给你带去了很多困扰,现在我们离婚了,我也不爱你了,你和你的乔莺莺过好你们的日子,我的事不用你管。”
薄御白双手插兜,神色冷漠的睥睨着她:“你有钱吗?不住这,你还能住哪?”
“我就是睡公园,睡天桥,也不睡你们睡过的地方!”
“好,真好,”薄御白怒极反笑:“沈大小姐够志气!”
沈烟垂下睫毛,挡住眼中闪过的脆弱情绪,沉默的拉着沈墨越过男人往玄关走。
“沈烟!”薄御白回身,厉声警告:“你出了这个门,回头再求我管我都不会管。”
嘭!
门被毫不留情的摔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