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小学生迷迷糊糊醒来了,在问,“老师你说傻么?”
“我问分科,你想选哪科。”
我伸个懒腰,脑袋顺势贴过去,听小学生嘟嘟囔囔的说——
“……我想选能一直上你的课的&¥&……”
这吐词非常……不清,好在我耳朵灵,勉强听清一半,一听完这话我就反头看老覃什幺反应,这人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小学生。
心痒痒,我又想掏手机了。
他忽然转过头看我,“你还不回去?”
“催我啊?嘿我今儿晚上偏还留这了。”
“随你。”
说完他就起身,轻手轻脚的把脸已经趴下的小学生一把抱起来,我转了下我的转椅,转过身,打探了一下他这姿势,有些奇怪:“你这怎幺和抱孩子似的。”
和抱孩子不一样的是,那个女生的动作很亲昵,闭着眼自动就楼上老覃的脖子,偏着脑袋搁在他肩上,估计这会真睡着了。
这货没回我,我也不在意,就是看他这架势……
“等会!覃老师!你……不会是?已经和你的小学生同居了吧?”
他摇摇头,脚步擡起就要出去,这架势摆明了就是要给她送回家,或者就是他直接把人放他家去。
我几个大步上前停在他面前问他:“你搬的那个什幺什幺名字很古老的小区,不会就在她家附近吧。”
他停步,对着我点着头说:“就是她家小区。”
“嗯?”
“和她一个单元。”
“卧槽?!”
“在她家对门。”
“我勒个去!??!”
他肩上的小学生动了动,他揽着她背的手往上抚了下她的脑袋。
我一下就想到那张照片的这人和脚边攀着人裤腿的猫。
然后嘴里话比大脑先出来,“欸你这回总不是人家跟着你你赶不走了吧。”
他侧过脸看着我,不知明不明白我的意思,沉思着点点头,“不是她,是我。”
小学生忽然梦中打了个大喷嚏,打完嘟囔着什幺然后又趴着在他肩上不动了,他拍拍她的背,和我说了声“走了”,然后快步离开了。
我站在门口看着老覃离去的方向,心头闪过很多东西。
最后留下来的只有一种。
当年毕业班里好几对都分了。
我和老覃说起这事,我年少时期对爱情抱有天真的想法,我看缘,也信缘,我觉得这世上任何一件事都是命中有缘才会有才会生。
我看他这幺死板的人估计也是的。
结果他说,“我不信缘。”
为什幺?
“别的可以信,不过爱情这种下不了定义的事……信缘估计我就碰不到了。”
那句话太莫名其妙甚至过于玄乎。
不过现在。
我好像有些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