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成砍了不说。
连带把周汉几个可靠心腹一口气全拔了。
如此一来,周汉的人全死了,活着的人都向着周彻。
周彻与陈知兵等人还挟破贼之功。
那还说个屁?
周汉差点当场暴走!
兵曹尚书曹正以目视之,周汉方止。
他现在要做的,不是继续攻击周彻,而是自保——撇清和阎成之间的关系!
所以,此刻周汉只能咬牙切齿地道:“既如此……阎成死有余辜!”
他又猛地抬头,对天子道:“父皇,那日我去骑营……”
“好了。”
天子直接打断了他的解释,一挥袖袍:“也不必查了,单凭阎成杀皇子这一条,便足够定他的罪了。”
“来人,拟诏。”
“是!”
“原护河骑营中郎将阎成阴谋杀害皇子,胆大包天,夷三族……”
天子忽然止住,深深地看了周汉一眼:“灭九族!”
“是!”
依大夏律,灭九族是涉及谋反的专有荣誉。
阎成谋杀皇子,但不代表他想颠覆大夏、颠覆天子——显然,这是从重处罚。
既在安抚周彻,也在敲打周汉!
对周汉而言,阎成是替他卖命而死的,按理周汉是要庇护他家人的。
可如今呢?连九族一块铲了!
周汉额头冒汗,不敢有丝毫反驳。
见周汉如此神态,天子似乎满意了,将目光移开:“校尉方宴、别部司马王宁等人,抄家、族灭。”
宦者奋笔疾书。
大皇子周元出言:“父皇,罪者当惩,功者亦该赏。”
卢晃连忙大呼:“大殿下所言甚是!”
这种做好人的机会,群臣也不放过,纷纷出言。
天子颔,宣所有参战者入殿,又让陈知兵阐述战况、斩获等等。
“护河骑营校尉陈知兵,机变善断,破贼护土有功,擢为骑营中郎将。”
陈知兵大喜,伏拜在地:“叩谢陛下!”
此刻,他心中最感激的不是天子,而是身旁的周彻!
昨夜跟着周彻豪赌一把,让他直接顶了阎成的位置。
校尉到中郎将,看似一步,但往往一辈子都跨不过去!
将职不同校职,一个萝卜一个坑,阎成等人都是因为新设护河营、又有二皇子提拔才得以进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