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盖越那张平静的脸上,第一次浮现错愕惊色。
铁炼衣退了一步,脸上痛色渐渐消退,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蠢货!”
“你不知道老子为何叫铁炼衣么?”
“你给老子看好了!”
一伸手,将外袍扯碎,露出紧覆身躯的玄色甲胄!
在胸甲位置,出现一个白点凹痕,正是刚才飞剑所刺。
铁炼衣低头看了一眼,满脸心疼:“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差点破甲的人。”
“可惜啊小子,你太心急了,再过三年,我这甲胄估计就挡不住你了。”
“现在,去死吧!”
他狰狞一笑,双手握刀,人像弓一样紧绷,接着爆而起,撞向盖越!
嗡!
就在这时,铁炼衣背后传来一声剑鸣。
声音不大,却直入耳膜,剑的吟啸声让闻者慌。
“谁!?”
铁炼衣大吼一声,头颅还没来得及转过去,胸口一阵剧痛传来。
砰!
一剑光寒,甲破!
铁炼衣目光错愕,再次低头,看到一抹雪亮剑尖。
下一秒,身体开始疯狂颤抖。
“好剑……”
“好快的……剑……”
砰!
九歌准确穿透了他的心脏。
此刻,人亡力消,轰然倒地!
唰!
周彻将剑拔出,心脏依旧砰砰直跳。
凭对方的身手,如果这一剑没中,那自己就危险了。
面前,盖越尚在错愕中。
身后,传来皇甫韵愤怒的骂声:“臭小子,谁让你这么冒险的!?”
刚才,看到周彻出手,她急得从窗口跳了下来。
盖越缓缓回神:“足下久侯在此,就是为了帮我?”
“是。”
“你怎知道我要报仇?”
“足下卧草枕盾,不出仕不求财,恰如圣人云‘父母之仇,当寝苫枕干不仕,弗与共天下’,所以我知。”
周彻含笑,将九歌归鞘。
盖越后退半步,抱拳躬身:“阁下以身犯险,替我报父母之仇。”
“从今往后,盖越这条命,便属阁下所有!”
皇甫韵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