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利,能让他得到任何他想要的人和物。
她,挣脱不了……
姜云婵感受到一束沉甸甸的目光倾轧着她,慢慢蚕食着她。
她惶然抬头,落入眼帘的却是谢砚温润的笑意,嗓音清越:“妹妹喜欢珍珠吗?”
姜云婵摇了摇头,不知为何他有此一问。
她也并不关心他为何这样问。
此时,她需要独处,并不想与他再有任何交流,于是屈膝福了福身,“世子,我想去偏房休息片刻。”
“好。”谢砚颔首回礼,将伞递到她手上,“晚些时候,我来接妹妹。”
“不必!”姜云婵下意识退拒,后又扯了扯唇,“不过几步距离,我收拾好东西,自己过来就好。”
谢砚也不强求,目光落在她耳垂上,又问她:“红宝石、翡翠、玛瑙都不喜欢吗?”
姜云婵摇了摇头,但谢砚追问得紧,只好兴致缺缺道:“我不喜欢太繁复的饰物,世子还有别的指教吗?”
“没了,去吧。”谢砚浅浅一笑。
姜云婵“嗯”了一声,头也不回离开了。
而谢砚负手立在原地,目光久久停留在她小巧的耳垂上。
她皮儿嫩,被谢砚吮吻了一会儿,耳垂到现在还红肿着,白里透红,剔透饱满,中间裹着一颗小小的珍珠耳钉,仿佛待人品鉴的珍馐。
谢砚忘不了他将那珍珠含着口中轻捻慢揉时,她极轻的一声嘤咛。
真悦耳!
这样软绵的耳自该戴着各种耳坠,被他一一品鉴。
可惜她不喜欢珠宝。
但,他会有办法让她上瘾,让她亲口说喜欢……
谢砚一贯清冷的眸中,漫出丝丝缕缕的欲色。
恰此时扶苍提着马鞭而来,“回世子,陆大人送信来了!”
谢砚漫不经心接过来,道:“你去给我打副耳环。”
“什么?”扶苍只当自己没听清,“打什么?”
谢砚眉心一蹙。
扶苍立刻噤了声,不可思议的表情还未来得及收敛:“世、世子要哪种耳环?要不属下去金玉坊,把各式耳环都买回来?”
谢砚还真未仔细观察过女子的耳环,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扫了眼扶苍的马鞭,心中才有了成算,“去取些金箔和刻刀,送我房里来,现在就要。”
“喏!”扶苍晃了晃马鞭上的铃铛,满腹狐疑办事去了。
彼时,姜云婵神思恍惚回了偏房。
关上门,心头那根硬绷着的弦也断了。
她脚步虚软地扶住脸盆架,用冷水不停地清洗脸颊,清洗嘴巴,想要忘掉方才的事。
她不停地搓洗,不停地搓洗,唇脂晕开了大半,可谢砚唇上渡过来的温凉,还有他看她的眼神却如何也挥之不散。
那样浓得化不开的眼神,分明就是男人对女人占有欲的眼神。
她心中隐约感知到或许……谢砚对她有不一样的情感。